麴義訓練這些弩手,除了訓練他們列陣,便是訓練他們使用短刀以便在敵人殺過來的時候用短刀殺敵。可是,麴義沒有想到,這些弩手會是在這麼一種情況之下使用他教的短刀殺敵。
西涼軍怕了,徹底的怕了。這些人不是人,是魔鬼!西涼軍也是天下精銳士卒,但是,他們衝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軍隊。函谷關關門處的屍體越堆越高,西涼軍心中的怯意也是越來越重。
而陷陣營不一樣,看著自己的同伴慘死於敵手,他們憤怒,他們心痛,他們恨不能以身相替。“殺!”麴義看著自己手下計程車卒不斷的朝著西涼軍撲去,眼中噙淚,口中大聲喊道。
“殺!殺!殺!……”一聲聲的喊殺聲,迴盪在關門之中。伴隨著這一聲聲的喊殺聲,陷陣營計程車卒更加前赴後繼的朝著西涼軍衝過去。
那些西涼軍士卒看著一名名不斷翻過屍山衝過來的朝廷軍士卒,只覺得那是地獄中爬出來的軍隊,他們心中無比的恐懼,他們怕了,真的怕了。除了地獄的軍隊,怎麼可能有軍隊做到這樣:面無表情、勇往無前、悍不畏死……
關牆之上,儘管西涼軍也有不少計程車卒在朝著關牆猛攻,但是在徐榮的指揮之下,一次次的擊退西涼軍的攻擊。在關牆之下,也是已經倒下了一堆的屍體。
胡軫此時還在關門處,他若是不退,那西涼軍士卒也沒人敢退。更何況,在外面計程車卒又不是道關門處戰鬥的慘烈。這些西涼軍士卒只知道,函谷關中只有兩千餘人,此時在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戰鬥之後,或許在下一刻,函谷關就可以拿下來了。
關門處的西涼軍士卒儘管心中有無限恐懼,但是他們也沒辦法後撤,因為後面有無數的西涼軍士卒在朝他們這裡湧來。儘管,關牆之上的箭矢大部分是傾瀉在了關門前,但就是這樣,使得西涼軍計程車卒認為關牆處防守薄弱,否的關牆之上計程車卒為什麼還要幫助關門處阻敵?
西涼軍有兩萬餘人,一波一波的衝擊,即便是損失慘重,那也有足夠的人來填這個坑。可是,關門處,陷陣營此時可就只有千餘人。
郝萌站在關內,他能夠看到關門處的慘烈,他看得到,關門處已經死了太多的人,多到幾乎要將關門堵住了。可是,陷陣營計程車卒還在往裡衝殺,西涼軍也在不斷的朝著關內衝進來。
郝萌回頭看了看身後計程車卒,這些士卒也是能看到關門處的慘烈,他們也是怕了。所有計程車卒都知道,上了戰場,那便要面對隨時隨地可能出現的死亡。可是,他們不想這樣的死,這樣死的太慘烈了,他們不希望到時候自己變成一堆肉泥。他們的腿在發抖,他們害怕自己會成為那堆肉泥的一部分。
“你們怕了嗎?”郝萌這個時候,回過頭看著這些士卒,他們是關門處的後備營。
“怕……怕了。”最前面的那名士卒看著侯成,結結巴巴的回答道,然後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將軍,咱……咱……咱們……上……上……上城牆吧。”可以看的出來,他是真的怕了。
“我也怕,可是,我們有選擇嗎?”郝萌看著那名士卒,問道。不錯,侯成儘管是一將軍了,但是,侯成也是一個人,是一個人就不可能沒有害怕這種情緒。
那名士卒看著郝萌,眼中滿是疑惑。如果他們上城牆上打,就算會死,那他們也會奮勇殺敵的。
“在函谷關的那邊,那時你們的家人,你的父母,你的兒女,你那未過門的媳婦,你那在家中等待的妻子。你們,希望他們落入敵人的手中嗎?希望他們被殺戮、被**嗎?”郝萌看著這些人,大聲的質問道。
所有的人,都低下了自己的頭。哪有人沒有家人的呢?沒錯,他們之前想過,即便是函谷關失守了,那自己投降便是了。但是,誰能夠保證這些西涼人不會作出那些獸性之事呢?
“殺!”終於,最先回答郝萌話的那名士卒動了,拿著大刀,便往關門處衝了過去。有了第一個人帶頭,後面的人也是一個接一個的朝關門處衝去。
郝萌笑了,他也怕,但是誰不怕了?死就死吧,最多是死相難看點而已。拿著自己的長槍,侯成也是朝著關門處衝了過去。
此時的洛陽,葉墨此時站在皇宮的死牢之中,在他的面前,乃是董太皇太后被刺身亡的那一天晚上的那名禁軍統領。“你叫什麼名字?”
“回太尉話,罪將黃聰,表字萬達。”那名禁軍的統領看到葉墨問他話,頓時便跪在了地上,回答道。
看著這名禁衛軍的統領,葉墨道:“給你個機會待罪立功,只要你立功了,那你就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