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一疼,他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頜,阻止了她後面的話:“丁洛夕,我最後說一次,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你更沒有資格提宋雲曦。”
他的手指收緊,那個力氣大得驚人,幾乎將她的下頜捏碎。
她疼,非常的疼。
“承——”她想叫他,那個力氣卻更大了。他瞪著她,像是瞪著自己的仇人:“丁洛夕,永遠,永遠不要在我面前提雲曦的名字,你不配。”
、
他的目光完全沒有一點憐惜,像是在看一個仇人。
丁洛夕被那樣的目光所傷,心口泛起一陣又一陣的疼。
很疼。
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丁洛夕想說什麼。可是顧承麒卻不讓。
“聽清楚了沒有?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雲曦,更不許你叫我的名字,你不配。不配。”
“顧承麒。”丁洛夕咬牙,到了現在,也不必解釋了。
她想笑自己天真,又還抱著最後一次希望。
、
她心知,他根本不會聽,強忍著下頜的疼,她努力讓自己清楚的發音:“既然你這麼生氣。既然你這麼恨我,為什麼還要管我?為什麼不在今天早上讓我死在外面算了?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回來?你為什麼留下我?”
這真是個好問題,果然,是他的心軟,讓她以為自己對他有情?
笑話,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他是絕對不會同情這個女人的。更不可能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他冷冷的勾著唇角,眉眼間盡是嘲諷。
丁洛夕受不了這樣的眼神,卻還是勇敢的再問了一次:“你說啊。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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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八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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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真的很痛,這幾天因為天太冷,身體真不太舒服。
我儘量保持更新吧。
情見血,愛封喉,不死不休(四)
她還有臉問自己為什麼?
顧承麒冷笑一聲,他眉眼之間盡是嘲諷,好像是在諷刺她的自作多情,又像是在諷刺她的不自量力。
她哪來的自信?認為她可以影響到自己?
丁洛夕看到他的樣子,就明白了。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恨自己,他把她撿回來,不代表他會原諒她。
她果然還是太傻太天真。
、
深呼吸,她內心無比清楚,她做了半年的夢,碎了。
顧承麒跟她,永遠不可能。
點了點頭,她表示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
恨恨的抽出自己的手,她退後一步,又退後一步。
轉身,她從那些碗的碎片上跨過去。
既然他這麼恨她,那她走人可以了吧?
她沒有那麼賤,賴在一個不愛自己甚至還恨著自己的男人身邊。
她更沒有辦法面對一個恨著自己的愛人。
、
顧承麒看著邁開腳步往門口走,也不作聲,悠閒的在餐椅上坐下。
“黃麗娟。丁德貴。”
父母的名字從他嘴裡說出來,讓丁洛夕的腳步一頓,轉過身,瞪著顧承麒。
“丁洛夕,你要是敢走出這個大門一步,信不信,明天這兩個人,就會從人間蒸發?”
“顧承麒,你不能。”
丁洛夕的神情,出現了少見的驚惶之色:“你不可以。”
“我可以。”顧承麒冷笑,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恨:“丁洛夕,你害死了雲曦,你不會以為,我會就這樣算了吧?”
聞言,丁洛夕又一次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
、
她想笑,又笑不出來。
想哭,又哭不出來。
她想到自己被封殺的這幾年,她想到自己一次又一次求職失敗的這幾年。
她想到那些絕望的夜裡,她知道自己再不可能當一個護士的時候。
她相信顧承麒,相信他是有這個能力的。
因為相信,所以害怕。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工人。
如果顧承麒真的對父母做什麼,那她完全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
唇瓣被咬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