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縷陽光透過雕花的窗落在毛利蘭的羽睫上,喚醒了沉睡中的少女。
毛利蘭坐起,及腰的長髮軟軟地散在身後。
“怎麼這麼早就起了?”
略帶磁性的嗓音響起,帶著些微的蠱惑感。毛利蘭的臉不禁紅了紅。
回眸看著在她身邊微笑著的他,她的心就像一鍋微沸的牛奶,泛著柔和的波瀾。
“難得有這麼燦爛的陽光,我怎麼忍心錯過初春的清晨呢?”
自從有他在她身邊後,世界驟然變得豐富多彩起來。原來自己竟忽視了那麼多,還好終於是沒有錯過他。
毛利蘭在工藤新一額間輕輕落下一吻,羞澀地直起身緩步走了出去。他緊隨其後,握緊了她的手不願鬆開。
露珠在長青的葉片間滾動著,在這光芒萬丈中折射出七彩的虹。
初春的樹依舊是光禿的,本是淒涼的景,此刻在毛利蘭眼中卻好似一幅水墨畫。沒有花哨的色彩,有的只是寧靜與安詳。原來樹的枝幹竟可以是如此挺拔俊秀的。
耳邊有著陣陣耳鳴,雖不若夜鶯般動聽,卻是充滿了生機。
候鳥都已離去,但這北國終究未被徹底拋棄。
北國的冬,狂風肆謔,掙脫眼眶的清淚在寒風中凍結,落在地上碎成冰晶,連同著悲切,眷戀。
百轉千回的緣,在這北國之冬中,倔強地不願消散。
緣,結於梅;情,繫於梅;恨,散於梅,誓,許於梅。
若不棄,定不離。千年萬世只願相濡以沫。
然而命運終究不願放過他們。希冀只能化為泡影。
平靜的日子過了將近一月,這大概是他們一生中最美的時光。
這段時間,毛利蘭在工藤新一的悉心照顧下變得豐潤起來,那一張奪天地造化的傾城面貌越發迷人。
工藤新一也為了能守護毛利蘭而變得越來越強大。
四個人一起生活的日子和諧的就像回到了從前,但每個人心裡都有著淡淡的不安。
最後的暴風雨,正在向他們逼近。
三月末的風已變得柔和許多,工藤新一拿著一串糖葫蘆趕著路,眉眼中盡是笑意。
那丫頭,最愛吃的就是糖葫蘆了。不知道毛利蘭看見他回來會是怎樣的興奮。
前些日子天帝急召服部平次與遠山和葉迴天庭,工藤新一雖不解天帝的用意,心中卻還是不安的。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門前,工藤新一甩開心中的異樣,推開了木門。
本以為會是毛利蘭迎上來,而眼前的一切卻使新一倒抽了一口涼氣。
“貝…貝爾摩得!你怎麼會在這裡!蘭呢?你把她怎麼了!”
工藤新一的怒吼聲在這屋子裡尤為響亮,手中的糖葫蘆也落在地上沾了塵土。
貝爾摩得輕笑,挑眉道:“見到心愛的人失蹤就這麼焦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急躁了。”
“回答我的問題!”
“自然是被抓走了。我來這裡只不過是為了通知你而已。組織的總部,你知道在哪裡。給你一柱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