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呢?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寧肯把自己糟蹋成這個模樣的人,也只有他這個傻瓜了吧。
“叛徒,你這個叛徒!”
灰原哀的眼神一凜,冷漠地瞪著Gin,那眼神竟令Gin有些不寒而慄。
“叛徒?若我沒記錯的話,我從來都沒有臣服與你。既然我沒有皈依,又何來叛徒這一說?”
周邊的威壓瞬間強了幾倍,Gin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只得使了分身術,狼狽而逃。灰原哀看著Gin絕塵而去的背影不屑地冷哼。
毛利蘭依舊跪在那裡,那個俊朗的男孩躺在她的腿上,眉頭因疼痛緊皺著。她怎樣也想不到,原以為一切都要結束的那一刻,他竟然衝出來為自己擋住了一切。
“瀧澤君,你怎麼能這麼傻,怎麼能……”
她的眼淚一滴滴落在他臉上,沁涼似美玉。
他輕笑著,滿眼的眷戀與柔情。
“你能為我流淚,這就足夠了。”
“別說了,你需要保留體力。你…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
這樣的謊言面對著他身下那一攤鮮血竟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灰原哀,求你,救救他!我,我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救他的命。”
灰原哀掃了瀧澤宸崎一眼,走過去搭上他手腕處的動脈,半晌後確是搖了搖頭。
“無力迴天了,節哀吧。”
毛利蘭只感覺五雷轟頂。無力迴天?怎麼會這樣?她欠他的已經夠多了,又怎能讓他為她搭上性命?
“不會的,不會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她緊攥著如瀑的長髮,一聲聲哭的肝腸寸斷。
工藤新一跑過去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安撫著這個幾欲崩潰的女孩。
他怎能不心痛?他愛的人痛苦著,他的至親亦要離他而去。他們才解除了芥蒂不是嗎?如今就要這樣永別。
“蘭,不要哭。說實話,我…我很快樂。這十九年,我活的太累了。起碼,我很快就可以見到娘了。我一直都在想她……”
“不!我欠你的太多,我還沒有來得及補償你,你怎麼能就這麼走?”
她,想要挽留他嗎?她還是有那麼一點在乎他的嗎?
瀧澤宸崎笑了,笑的那麼燦爛。
“對我來說,最大的補償就是,你擁有幸福。”
毛利蘭止住了哭泣,滿心的震驚於不可思議。他在乎的只是她嗎?
“我何德何能,讓你這般待我。”
他握住毛利蘭的纖纖玉手,動作輕柔的就像握著自己最愛的至寶。
“我只想問你一件事。”
“你說,我一定知無不言。”
他頓了頓,猶豫著該不該告訴她。他害怕,得到那個他不願聽的答案。
“你…你心裡……可曾,有過我?”
毛利蘭愣住了,她心裡可曾有過他?她從來都只愛著新一,她一直以為她不過是依賴他。就像妹妹依賴哥哥那般。
她眼眸中的疑惑給了他答案。他慘慘地笑著,遏制不住眼淚的滑落。
“也罷,是我太傻了。”
自與工藤新一分別後,他便一直偷偷待在蘭身邊,他已然再離不開她。那一夜,新一與蘭終於情定終生。他的身影湮沒在梅樹後,有誰知他的心痛?
只不過是一場錯愛。
“蘭,來生再見吧……”
“不!”
瀧澤宸崎心裡莫名地出現一絲僥倖。可又很快否決這個念頭。
“我……”毛利蘭頓了頓,莞爾一笑,“我心裡,有過你。”
他原本黯淡的眼睛在那一刻煥發出生機勃勃的光芒。而那終究不過是迴光返照。
“真的?”
“嗯。我早已經,習慣了你在我身邊。”
若不是他的問題,她或許永遠都不明白自己的心。難怪,難怪她會那麼心痛,難怪她不願他死去。
往事一一在腦海中劃過,他眺望天盡頭時的憂傷,他帶她飛向海邊的溫柔,他壞笑著開玩笑時的頑皮。
原來他早已不再是新一的替身了。
那差一步就要步入愛情的情,卻如此短暫,才剛剛抓住,便就要消散。
工藤新一默默地聽著,卻不覺的有醋意。瀧澤宸崎待蘭太好,人心終歸不是鐵石,如何能不被打動?
“哈哈,此生無憾了。我真的應該感謝上蒼,讓我遇見了你。”
他的聲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