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整片世界都祥和而安靜。大家都認為這是吉兆,於是百般寵愛我。”
“那麼你的童年不是應該充滿歡愉嗎?那為什麼……”
“別人都以為我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冰鳳凰,而母親卻告訴我,我是更加高貴的火鳳。可是母親也不明白為何我是身披冰霜臨世。”
“正因為我特殊的身份,為整個家族帶來了厄運。Gin想要把我的能力據為己有,於是用了卑鄙的手段逼迫整個凰族把我交出來。父親母親就是這樣永遠地離開了我……大家無法再忍受那般水深火熱的生活,於是把我交給了Gin,我就這樣淪為了他的木偶。”
說到這裡哀不禁冷笑。
“我從那時才明白原來親人也可以出賣。曾經說要對我充溺一生,而真正深愛著我的只有父母和姐姐。他們一個個縮頭縮尾的懦弱樣子,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無論我怎樣哭喊,都無法動搖他們的決心。姐姐終究是放不下我,甘願葬送自己的幸福。我們就這樣活在漫漫黑暗中,走不到盡頭。如今,姐姐終於能夠尋找光明瞭,沒有人能再阻礙她了……”
總是如此艱辛的活下去,因為有牽掛,所以不放棄。
作者有話要說:
☆、溫柔的拯救
若我們背對彼此走向遠方,會不會最後一次回首相望?——BY新一
“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註定是要經受一切磨難的。”新一喃喃道。
“正因為放不下一些東西,所以才選擇在這世間掙扎地活著。如果生命隨時都會逝去,那麼,只有利用不知何時會完結的生命去做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就像人類一樣……人類是最渺小的生命,其實也是最偉大的生命。也許是為了在匆匆而過的一生中,少留下一些遺憾吧。”
哀靜靜地看著他,這個少年,不知從何時起,變得這麼深沉成熟,不再是以前驕傲的樣子了。
歲月,果真能讓稜角分明的石頭沖刷為圓潤的鵝卵石。
唯一不變的,是那顆熾熱的心。委曲求全,世故圓滑,在這個男孩身上,是尋不到的。
“要我幫什麼忙嗎?”哀淡淡開口。
我怎會不知道呢?你最放不下的,是她。
再一次見到這個朝思暮想的人兒的時候,他幾乎認不出她來。無數次午夜夢迴,她的笑靨,都在他眼前浮現。而現在,在他面前的她,竟似一個面容枯槁的老婦人。
她的美目暗淡無光,雖不似垂暮的老人般昏黃,卻也是蒼涼的。唯有那從眼角淌出的兩行清淚不是那樣渾濁。
“蘭……”他顫抖著吐出這個熟悉的音節,眼淚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
在心愛的人面前,所有的堅強,都煙消雲散。心痛得彷彿被誰強行撕裂般。
蘭靜靜地盯著他,想要開口卻什麼也說不出,唯有任淚水流淌。舊淚一重,新淚一重。
新一走到她身邊,瀧澤宸崎知趣的讓開。
他在新一耳邊說:“這是我給你的最後的機會,如果你再辜負她……”
新一的話打斷了他的話,“不,絕不會了……”
瀧澤宸崎朝站在門口的哀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新一握住蘭的手,蘭驚恐的想要抽回,卻被他緊緊禁錮在手心裡。
“為什麼還是要抗拒我?我們,究竟什麼時候,變成現在的漠然……”
她無言,止不住的淚流。
他輕輕抱住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的她,生怕弄疼了她。她是那樣瘦,瘦到他幾乎能感到她心臟的起伏。
他猜到了一切,這個笨天使,恐怕寧可死也不願再接觸令她厭惡到極點的罌粟吧。
他一直以為她是柔弱的,卻不曾想,她竟能克服身體的極限與黑暗對抗。
罪惡感從心底浮上心頭,都是他,都是他害了她。就因為那個錯誤的決定,就因為那時自己的自以為是,毀了她一生的幸福。
蘭不安的扭動,他知道,她不想再看見他。她的雙手無力的敲打著他的後背,發出類似烏鴉般沙啞的聲音。
他望著她的淚眼,深深地吻了下去。蘭在他的溫柔下安靜下來。
他伏在他耳邊輕聲說:“我不會再放開你。”
新一讓蘭昏睡過去,轉頭對哀點頭。
“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我欠她太多了,我只想好好守護她。”
哀漠然的點頭,走過去將蘭輕輕扶起。
哀劃破自己和蘭的手掌,鮮血流出,之後她又劃破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