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裡,讓他心神不寧起來。
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驀地,他想起夢中的女子,他的眼睛驀地張大。兩條身影慢慢重疊。
會是嗎?
他不知道。
他的心好亂。
對面船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他。那麼多束熱切的眼神射在他的身上,他居然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
那麼多人,唯獨她的眼睛在看他的時候,充滿了複雜,無奈,傷心,或者還有痛恨。他讀不懂。
“小宇,北木涼在雲陰月身後。”張元寶湊近連靜宇身邊,小聲說。
她自然看到了。連靜宇垂下眼眸,苦苦一笑。
勉強壓下如同海水般翻騰的心海,只是一瞬間的光景,快到讓人捕捉不到,她便又重整旗鼓,用冰冷再次將自己武裝。
她知道,雲陰月等的就是這一瞬間,這一刻鐘,將她所有的脆弱都擊潰在眾人面前,雲陰月知道她的軟肋是北木涼。
她告訴自己,我不能哭,我不能脆弱,我要將他奪回來。
讓他回家。
正面對峙(2)
驀地。
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半空中,沒有人看清楚他是怎麼出現的,只是當眾人看到他的時候,他便已經在半空中。
一頭銀髮在黑衣的襯托下,更加閃亮。
只聽黑衣人大喝道,“王,就讓雲南彩替王領教領教中原膽小鬼是如何膽小的吧!”語氣中明顯的看不起與貶低。
要知道連靜宇此次同行的中原4國的國君和太子王爺全在,擺明了根本沒有將連靜宇等人放在眼裡。
“這人是不想活了吧。”習明興最先惱怒。
他欲飛身而起,連靜宇沒有攔他。倒是南宮流焰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傷才好了幾天?林傾絕和你都別動,讓我來。”
“皇叔。”
南宮仁早已將他的劍拿來,舉得高過他頭頂,遞給他。
他執劍,淡淡掃過連靜宇,後者則投給他一個鼓厲與信任的眼神。他揚睫輕笑,整個人如同畫中走出的風流公子。他居然長袍下襬一扯,塞進一旁的腰帶裡。
他居然拋棄了他一慣的優雅與倜儻。
連靜宇便知道,他已經視死如歸了。
林傾絕和習明興在給她去尋找解藥時,受了傷,尤其是林傾絕,後背被藍熊抓傷嚴重,習明興雖然只是小傷,但是若是再在此次受傷,若有個三長兩短,必定天下大亂。
她怎麼會不知道?
她自然知道。
她的目光始終盯著南宮流焰,他今天難得居然穿了一件月牙白的長袍,這不像他的作風,雖然色調樸素了些,但是反襯得他面若冠玉。
他揮劍,劍光在空中劃出點點虹茫,看似碎成千萬點,但卻在到達對方面門之時,又神奇般的聚集在一起,聚成一道強烈而豔麗的強勁光束。
劍氣穿透雲南彩的身體,又在海上馳騁數里,所經之處,海浪翻天覆地,濺起數丈高。
正面對峙(3)
與此同時,雲南彩的身體如同脫了線的玩偶,直直的飛向雲陰月所在的船隻,重重的一聲響,他的身體摔在甲板之下,“哇”的一聲,他口吐鮮血,兩眼一閉,不知道是昏還是死。
南宮流焰的身子飄在半空中,月牙白長袍隨風而起,他朝雲陰月一眾露出燦若星辰的笑聲,聲音宏亮,
“我泱泱中原,人才濟濟,爾等霄小居然看瞧我們不起,還有哪個不服的,儘管出招,我南宮流焰定當奉陪。”
“皇叔好棒。”南宮仁忍不住跳起來拍手。
連靜宇剛剛懸著的心緩緩的定在心裡,南宮流焰的身手比她預想的還要利落。
剛剛僅僅是一招便將對方打得落花流水。
對於習明興和林傾絕,她與他倆交手的機會不少,他們的功夫如何,她一清二楚,唯獨南宮流焰知之甚少,原來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早聞南宮流焰的劍法出神入化,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南宮流焰著實打消了冰血島的部分囂張氣焰。
雲陰月沉著臉盯著南宮流焰,此時南宮流焰踏水而行,身子幾個起落,足法穩穩落於自家船頭,嘴角勾勒出迷人的笑,望著他們。
“王。鐵將去會會這中原小子。”一黑臉大漢在雲陰月身後抱拳垂頭道。
雲陰月斜看他一眼,沒有答話。
雲南彩是雲姓旁支的雲氏禁衛兵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