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裡去,如果到這個時候,葉芷還不知道有人非要她出事的話,她就真的是傻子了。
葉芷抿了抿唇,警察把問卷都收起來,哼了一聲:“現在所有的都指向你,你最好現在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但是要是等我們把實施綁架的人抓到,然後別人指證了你,那麼性質就不一樣了。”
葉芷咬住下唇,不再開口。
見狀,警察似乎覺得她是無話可說,又點了點頭:“還有沒有別的想說?”
“我沒有參與綁架!”
“這個你說了不算,但凡進了局子的,都不承認自己犯罪,像你這種人,我們一年到頭的見的多了。”警察拿著收拾好的問卷和檔案袋起身,拉開門,又換了兩個警察進來,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不能鬆懈,要繼續問,受害者的父母打算到北京去提交最高法院的案情的,事情要是鬧開了,上面壓下來的壓力會很大,我們現在暫時壓著,就是為了不鬧大,能早點結束。”
頓了頓,警察又看向一臉慘白的葉芷:“你說的所有,我們都會去查,但是在查明之前你還是最大的嫌疑人,我勸你還是想清楚,把事情老老實實的交代了,這對大家都好,不用浪費我們警局的人力物力。”
葉芷沒說話,她知道自己再怎麼說,就算長了千張嘴,那也不會有人信,人家非要制你於死地,你還能有什麼活路?
唯一的,她不想牽連葉家。
審訊又接著開始,不間斷的換人審訊,連番的轟炸,警察隔半個小時換班一次,輪著來問,頭頂的白熾燈一直照著自己,葉芷一整天下來,沒吃沒喝,一口水也沒有,疲勞轟炸,她覺得自己精神就要崩潰了。
半夜的時候,終於稍微停下來十分鐘,葉芷累的趴在桌子上,兩眼被強光照的發紅痠疼,她頭疼欲裂,一點氣力都沒有,他們是沒有嚴刑逼供,但是這樣的問法,是最消磨人意志的,也是最讓人崩潰的。
“你到底招不招?”
“我沒有做過,招什麼?”
“既然你頑固,那麼就繼續審!”
夏家那邊有個親戚是在上頭工作的,夏家雖然家小,業小,之前一直靠著靳愷諾幫忙才有氣色,可後來夏恩熙暗中跟靳律森和江曼倪合作,也攀上不少的權貴,這兩年來夏家的一位叔叔就買//官上了位,這不,葉芷這事兒就是他壓下來的。
而警局的人也只是按上頭的命令辦事,只知道早點讓葉芷認罪伏法,免得影響擴大,當時候中/央要查,會對一個城市的政///績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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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愷諾這幾天都去了外地談生意,才回到這邊,手機一直關著,直到清晨才開機。
葉芷已經累得完全沒了氣力,嘴唇都開裂了,幾乎要暈過去。
一名年長一點的警察端了杯溫水進來,似乎眼底有些不忍,還是給她喝了一口,等她緩了緩,再拉她起來,讓她靠著椅背坐好:“姑娘,我做刑警也十幾年了,什麼人都見過,到了這裡什麼硬氣的都得服軟,做了就做了,咱說清楚,講明白,該罰的罰了,改過就好,你這是何必?”
葉芷張了張嘴,雖然喝了水稍微的潤了潤喉嚨,可是到底累的難受,連說話的氣力都沒了,聲音都出不來。
警察看著她這麼倔,搖搖頭,低頭去翻她的問卷,看著她名字的時候眉頭皺了皺,他像是想起什麼,再睜眼看看眼前那張蒼白疲倦到毫無血色的小臉,他愣了愣,對了,這姑娘,他是見過的。
兩年前,夏恩熙撞葉天然,案子就是他親手接的處理的,以他辦案多年的經驗來看,那個案子什麼線索都被完美的切斷,要不是葉芷後來把照片放了出來,輿/論鬧的很大,也不會讓夏家受到懲罰。
葉芷?
對,沒錯,他沒認錯人,就是這姑娘!
怎麼,才兩年,她又攤上事兒了?
正想著,審訊室的門被推開,另一警察走進來:“老鄭,問出什麼沒?”見對方搖頭,他撇撇嘴,“連你都問不出,這丫頭看起來真的是個硬氣的,不過沒辦法,已經立案了,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她,就是她不認那我們也能把案子移交檢察院,到時候就不是她不認能了事的了!”
老鄭神色有些凝重,看了葉芷一眼,起身:“我去個洗手間,你看一會兒。”
“行。”
形色匆匆的走到洗手間,他看著沒人,連忙按了通話鍵,那頭似乎剛開機不久,男人的聲音還有些旅途中沉靜下來的低沉:“喂?”
“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