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的掐了葉芷一把,“等會就算是把燈都修好了,你也沒新郎官兒結婚了,看你還笑得出來。”
呃……
好像也是耶。
葉芷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驀然又想起靳愷諾那句話。
……
沒我同意,你休想結婚。
……
呸!
憑什麼!
就算靳愷諾在背後搞那麼多的小動作,連教唆人家男朋友自殺的事都做得出,葉芷也就豁出去了,她還不信了,沒他同意,自己還結不成婚?放屁!她現在不要婚禮了,直接弄醒齊天恆去登記去。
這麼想著,葉芷美眸輕輕的轉了轉,看向鼕鼕和朱曉:“媽,鼕鼕,你看天恆都醉成這樣了,婚禮也沒辦法繼續了,反正天花板的燈也修理的差不多了,想要留下來吃飯的咱們就把菜上了,儀式就不舉行了吧,我……”
“胡鬧!”朱曉瞪她一眼,想著女兒跟自己說過跟齊天恆的婚姻關係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朱曉不由得試探著問,“囡囡,你是不是不想跟天恆結婚了,是不是覺得肚子裡的孩子不合適?如果這樣,媽去幫你說,黑臉媽來做,這……”
“媽。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天恆現在醉成這樣也沒辦法跟我舉行婚禮,可是酒席也不好退了,大家該吃的還是吃該喝的還是喝,我跟天恆直接去扯證就好了。”
“啊?”
“啊?”
葉芷輕輕的一笑:“我先去看看天恆。”
鼕鼕和朱曉頓時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葉芷拎著婚紗裙襬,走到癱坐著明顯起不來的齊天恆身邊,齊天蕊見葉芷過來了,看自己老弟一個婚禮弄成這樣,她也有些過意不去:”小芷啊,你看我弟真是不靠譜,這……這明明剛才就讓他悠著點,他自己也說知道分寸,可……可你看現在……”
葉芷瞭然的搖搖頭,她伸手接過齊天蕊手裡溼毛巾,溫柔的擰了擰才放在齊天恆的額頭上,給他細心的擦了擦,她湊過去,能聽到醉醺醺的男人嘴裡低低的呢喃著一個名字,她長長的嘆息,齊天恆不是不知道分寸,他是知道分寸的,可心裡難受,再怎麼樣,也控制不住。
“天蕊姐,沒事的。大喜日子嘛,他多喝了點兒,我覺得沒關係的。”葉芷給齊天恆整理了一下衣服,揮手讓人過來扶著他到後面的休息室去,她直起身看著齊家兩老也在一邊,明顯的是不好意思。
葉明望也看過來,他當然也是知道女兒肚子裡有個小傢伙的事的,他本就覺得這樣很荒唐,可齊天恆居然也答應,他實在沒辦法才由著這場婚禮,可今晚三番四次的婚禮都結不成了,擱在別人身上,新娘子早就發怒甩手離開了,現在只要葉芷一個眼神一個示意,他這個做父親的就會給女兒出頭。
葉芷也知道葉明望的心思,她小小的擺擺手,才笑看向齊家父母:“天恆醉成這樣,我看婚禮也是辦不成了的,我的想法是,酒席就先上菜,反正呢,酒店也有應急的照明系統,大家將就著吃完就好,我們的儀式就不辦了,直接去領證,你們說呢?”
“這……”
齊父齊母互相看了眼,兩老頓時激動了,這媳婦兒真是體貼大度啊,齊天恆喝醉了,剛才幸虧葉芷沒在邊上,葉家的人也離的遠沒聽到,可他們齊家的人可是聽到齊天恆這混球兒喝醉了在嚷嚷誰的名字來著。
多年不交女朋友,齊父齊母對齊天恆性取向的傳聞也是有聽過的,只是齊天恆從來不公開也不承認,他們當然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齊天恆喝醉了叫的不是新娘子的名字而是那個疑似的男朋友,齊天蕊上次還跟人家打過一架進醫院的,齊父齊母都是年過半百的人了,還能不是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嗎?
正想著要怎麼圓場留住這個媳婦兒,可沒想到葉芷這麼大度,他們能不感激涕零嗎?
聽著葉芷這麼說,齊母忙不迭的點頭稱是,又推了把齊父:“老頭子,對對對,酒席什麼的不重要,要扯證,扯了證那才是結婚。”說著,又壓低聲音湊過去,“趕緊把證給扯了,讓他們做了那事兒,等葉芷懷了孩子,咱們老齊家有後了,天恆那該死的小子該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而且搞不好有了孩子,那小子就……就歸心了不是?”
齊父一愣,重重的點頭,真是說到自己心坎裡頭去了,齊天恆是自己兒子,這個兒子別看平時吊兒郎當的,可是家庭觀念和責任感很重的,不然也不會選擇了律師這個行業,要是葉芷跟他真的能扯了證成了正式的夫妻還有了孩子,齊天恆再怎麼樣排斥女人,那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