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芷低頭喝了口湯,她對他的話不予置評,畢竟兩人的出生和生長的環境條件不一樣,他在蜜罐里長大,而她從小就吃不飽穿不暖,有剩飯菜吃就很不錯了,沒得吃的時候誰還那麼有閒情逸致的在乎飯菜隔夜還是不隔夜?
“我就這麼長大的,反正到現在還活著,沒毒死。”
“……”
男人噎住了,皺了皺眉,他把擺在眼前的碗筷推開,側了側身,將身體一下就摔到葉芷腿上,他就這麼將腦袋的躺在她的腿上,也顧不得她還在吃飯,雙眼閉起:“按摩一下,我頭疼。”
微微一頓,葉芷放下筷子,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按在男人的太陽穴上,她不是很懂,可是照著本能的輕揉輕按,他蹙著的眉緩緩的一點點的散開,只是他又倏然的睜開眼,葉芷一愣,不自覺的避開他的目光,手裡輕重不一的按著。
“你恨不恨我?”
動作一僵,葉芷回視他,目露不解。
“我似乎從頭到尾都破壞了你跟你仲哥哥。”
葉芷鬆手,安靜的看著他,其實就算他不破壞,她跟仲志胤都沒有可能,那場婚禮沒有人阻止沒人阻攔,她也以為她要踏上幸福的雲端了,可是,到最後還是被他親手摧毀,他說的不在乎自己的過去,其實還是很在乎的。
仲志胤,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仲哥哥,至少跟當年那個全心全意護著自己的人,根本不一樣,她心底涼了,灌入了冷風,再也暖不起來。
她是越來越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懂回答還是根本回答不出來,葉芷咬著唇,仍舊是不言不語,波瀾不驚的樣子。
靳愷諾起身,黑亮的一雙眼攫住她,指了指自己剛才被她按著的大陽穴:“小葉子,如果你夠聰明,你剛才就能致我於死地。我想知道,你會不會?”
葉芷抬眸,對上他的眼睛,她一字一句的開口,似乎不解更加的深了:“殺人,不是要坐牢嗎?”
怔了怔,靳愷諾揚起了笑,這什麼回答,男人笑的幾乎胃疼,這丫頭那副神情就像是自己是人販子在誘哄著她,她卻乾巴巴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不懂他在笑什麼,葉芷撇撇嘴,好笑麼?笑點在哪裡?
男人倒是因為她這句話心情顯得很不錯,摟著她推著她到chuang上去睡覺的時候,睡的格外的沉,一條手臂霸道的固著她的腰,她怎麼推都推不開。
可葉芷沒有睡意。
正要掙扎著起身,下腹一陣的疼,她本能弓起身子,臉色都白了,一隻小手握成拳抵在小腹之間,她吃力的要起來,可男人的手臂像是千斤重,她只得低頭咬了一口。
“唔……”男人揉著眼睛起來的時候,俊臉上是滿臉的怒容,他看向一邊的女人又看了看牆上的時鐘,“葉芷,你吃飽了撐的是不是?咬我幹什麼?你……”
見葉芷捂著小腹低著頭縮著,他覺得不對,話鋒一轉:“怎麼了你?”
葉芷有些尷尬的看他,半晌才囁嚅出聲:“那個……你能不能換個房間去睡……”
“憑什麼?這是我房間。”男人被她的話氣的胸悶氣短,該死的,這女人不知恩圖報就算了,還要把他趕出去?怎麼著,想讓仲志胤住進來是不是?想的美!
“我……”葉芷白著一張小臉,說不出話來。
靳愷諾煩躁的伸手要把她丟到chuang下去,不想跟他睡,就滾,他不伺候。
只是才這麼一推,葉芷栽到下面去的時候,他就愣住了,*上一灘的血,他連忙爬起來,把摔在地上的人拉了起來,她連忙躲閃著,男人扣著她的腰,把她轉了過來,葉芷嚇得掙扎著,他大掌扣著她的腰,把她按在一邊的桌子上,睡褲一下就扯到膝蓋處,頓時臉色都不對了。
她內/褲裡外都是血,再看看被扯到她膝蓋處的睡褲,上面也染上了一灘的血跡。
靳愷諾一愣:“怎麼了你?不是流產了吧?”
葉芷好不容易把他推開,紅著臉把褲子拉好,貼在牆壁上,搓著手,咬著唇,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摸樣。
“我帶你去醫院。”
男人伸手撓了撓頭,有些煩,但是更多的是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擔憂。
才把外套給套好,一隻小手便拉住他的手腕,輕輕的晃了晃,靳愷諾回頭,葉芷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拖鞋上的兔子圖案,猶豫了好久才開口:“那個……不用去醫院的……你換個房間睡……”
流血流成這樣,難道是因為他跟她睡嗎?靠!這女人當自己傻子?他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