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不拖他們後腿,她要怎麼活啊,只會花錢不會賺錢,沒有父母的依靠,她會餓死的。
嗚嗚,真是窮途末路了,抓狂情緒持續上升,很想死一死,也很想問自己,到底是誰給你這樣的自信,讓你把話說得如此不留餘地……
李江城接完電話從洗手間裡出來,見她一件衣服也沒收拾,冷著臉問:“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嗎?”
“聽見了,催命鬼!”
岑歡氣呼呼的蹲下身,把衣櫃裡的衣服一件件扯下來,扔到行李箱裡。
“今晚你先待在這裡,我要出去一趟,你務必不可以告訴家裡任何人。”
呃,岑歡猛得抬起頭,兩眼大放異彩:“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拜託我嗎?”
李江城臉色沉了沉,卻也沒有否認,剛臨時接到一個任務,局裡現在還不知道他已經結婚,這新婚夜要是離開家,姑且不論父母有多大意見,光是奶奶那一關,他就休想過得去。
“明早他們若問起新婚夜過得如何,你只要說過得很愉快就行了。”
“我不要,我憑什麼要幫你撒謊?我羅岑歡才不會跟你這樣的人同流合汙!
“你……”
李江城對她的有模學樣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誰叫他現在確實需要她的配合。
岑歡或許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才從剛才狼狽落魄的處境裡解脫出來,變得揚眉吐氣:“剛才我求你的時候,你拽得跟大爺似得,現在要我幫你圓謊,哼,門都沒有,他們若問起,我就老老實實的說:新婚夜,我過得很不愉快!!”
李江城深吸一口氣,把火氣壓下去:“你想怎麼樣?”
“不許把我偷樑換柱的事說出來。”
“好,沒問題。”
咦,這麼爽快就答應了,難不成他這會要去幹見不得人的事?
岑歡得寸進尺:“那離婚呢?”
“等我回來再說。”
時間已經來不及,李江城沒閒功夫再跟她廢話,徑直走到窗邊,把窗戶一拉,縱身一躍,整個人便消失了,岑歡揉揉眼,不敢置信的奔到窗邊,外面黑麻麻地一片,慘淡的月光朦朦朧朧的灑在大地上,哪裡還能見得著半分人影。
哇塞,這什麼輕功啊,這麼了得,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岑歡能想到的,便只有黑社會老大了。
先前聽薛媒婆說,李家二少行蹤詭異,來無影去無蹤,還以為她是故意神話,現在看來,完全就是所言非虛嘛,要不是她親眼所見的話。
可是他這半夜三更的去幹什麼呢?
岑歡在想這個問題時,另一個重要的問題也同時被想起,那就是貞操的問題。
母親說,哦不對,應該是薛太太說,這李家是傳統的家庭,注重女子的清白,新婚第二天會檢查當夜有沒有落紅,這李江城不會是以為她不知道,故意陷害她吧?
岑歡越想越覺得可能,李江城不讓她透露自己晚上離家的事實,那明早一起來,她又沒落紅,到時李江城一口反咬她不是處女,她豈不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16 一個人也能落紅
不行,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這麼點小算計就想難倒她羅岑歡,他也太小瞧她的能耐了。
俗話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年頭沒有男人一樣可以落紅。
當然,她可不會像電視裡那些傻裡吧唧的主角們一樣,把手指咬破往床單上一抹,這方法都用了幾千年了,俗得掉牙不說,還得忍受皮肉之苦,她才不要呢,她有更好的方法,無痛又新穎,那就是……
把揹包往床上一倒,嘩啦啦掉下來一堆物品,其中就有十幾包番茄醬,說起這番茄醬,又能說起一段小小的故事,小時候,父母帶她和今歡去吃肯德基,每次吃薯條時,父母都會爭先恐後的問今歡,番茄醬夠不夠,卻都沒有人問她夠不夠,時間久了,她便開始當著家人的面排斥這種調味料,其實心裡還是喜歡的,只是因為得不到,所有才會假裝不想要。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這種排斥心理越來越強烈,只要是自己得不到的,一率通通表示出不在乎,不介意,不稀罕,不想要的樣子。
對於番茄醬,在很大程度上,她是抱著一種賭氣的心態,揹包裡放很多很多,吃麵包時擠一包,吃水果時擠一包,吃餅乾時擠一包,當然,這些幼稚的行為,都是揹著父母和姐姐的。
她把所有的東西又全部裝回揹包,只留一包番茄醬,撕開封口,往鴛鴦戲水的床單上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