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回家。”
藤楊說:“正好,我去阿姨家吃飯。”看了看趙水光的大書包,又說:“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幫你背一段。”
趙水光說:“沒事,沒那麼重。”就不再多說。
兩人是被擠著上去的,上了車,手機震起來,趙水光摸了好半天才把手機掏出來。
“路上小心,晚上打電話”談書墨
趙水光笑得齜牙咧嘴,騰出手來,五指連彈:“恩,沒事的,沒事的,回去再說,你忙吧。”
那時,談書墨正坐在窗明几淨的會議室裡,掏出手機,看見簡訊,這孩子老愛說沒事,他都能想象她現在擠在車上掙扎著回簡訊的光景了,心裡的笑意一路蔓延到眼中。
趙水光在車上可叫夠嗆,快到夏天,車上味道不大好,隨著人流擺來擺去,還有個不願面對的人,幸好碰到個系裡認識的女生,一路轉移下注意力。
到了市區,車上的人流開始疏鬆起來,到站,趙水光下車準備換地鐵,藤楊也跟著下來,看她臉通紅,汗直流的樣子,伸過手去拿她的包,說:“還是我來吧。”
趙水光就快翻白眼了,這人一路跟下來,她才叫難過呢,都說得那麼清楚了,還是回身說:“我就快到家了,估計不順路,你也趕快走吧。”
她明白既然不接受人家,那是一點點希望都不能給的,現在狠心以後對大家都痛快。
這樣想著就被人喊了聲:“趙水光”,趙水光心裡一驚,轉身果然是談書墨,深咖色的絲絨西裝,一手插兜裡,一手拎燙金,馬球標誌徽章的手提袋,站在旁邊大樓的大廳樓梯口,一身的精明幹練氣質。
趙水光頭皮發麻,看看滕楊,一路小跑過去,藤楊也看見談書墨了。奇怪這老師居然會當街喊學生的,但還是跟過去了。
趙水光喊:“談老師好”,藤楊正好走過去,也喊了句:“談老師好”,談書墨看了眼趙水光,眯了眼,頷首。
“談老師,你也在這,今天真巧,我剛好還在車上遇見滕楊。”一句話先交代清楚,講完後又想抽自己,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這時,大廳的自動門開了,走下幾個也是穿西服的男男女女,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走過來,一臉的熱情,對談書墨說:“談先生,剛快完會,你就先下來了,今晚我做東,別客氣啊。”講了會才發現有人,說:“這兩位?”
談書墨收回目光說:“這兩位是我院裡的學生。”,
何總打量了兩個學生,想不到寫出那種犀利透徹的計劃案的談書墨真是個教書匠,連忙誇到:“談先生的學生也看起來機靈得很,真是什麼樣的老師教出什麼樣的學生,要不,今晚一起去?”
他估是老師都喜歡別人說自己學生好的,誰知談書墨是堅決不吃這套的,還有對東方這種商業飯局之類的也是深惡痛絕。
談書墨說:“何總的心意我領了,今晚上正好有點事情,下次吧,以後還有合作機會的。”
何總心想年輕人週末晚上到底是忙些,一聽他說以後還有合作機會自是眉開眼笑,連連點頭說:“那好,那好。”
談書墨回身說:“往哪走?我送你。”
趙水光一聽他說我送你,還不是我送你們,抖和一下,說:“談老師,您忙吧,我快到家了,走了,再見。”
回頭和滕楊說:“我和你不順路,先走了,拜拜。”
趕緊走人。
藤楊硬是覺得有什麼不對,看看那談水墨,站在那兒,撥弄著鑰匙,像沉思著什麼,看似漫不經心,卻又感到他周身的寒意。
滕楊還是硬著頭皮說:“談老師,那我也先走了,再見。”自是知道談書墨那等人多半不會應他的,也就轉身走了。
談書墨往停車場走,想,剛才她喊什麼來著,“您”這個詞是多久不曾聽到了,故意拉開距離啊,這孩子是真的皮癢了。
趙水光回家,晚上在床上滾來滾去,開啟電話撥了又按掉,想想還是打了,響了幾聲,那人 “喂”一聲,冷冷的從電話裡傳過來。
趙水光坐直身子,說:“嘿嘿,今天真巧啊。”
談書墨剛洗完澡,擦了頭髮,說:“恩,正談完一個專案。”能想到她嬉皮笑臉的樣子
趙水光想估計又是什麼IPO,私人募資之類的融資計劃,她向來對那不感興趣,但知道今天自己不對,還是興沖沖問他關於工作的事,談他的話題。
談書墨知道她的小心眼,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但還是捺著性子說話,看她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