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這一生,彷彿都這樣度過了……
*********
第二天,回程之旅。
外面晨光才剛剛鋪滿房間時,沉睡著的葉棲雁就被他在叫醒著。
“醒醒!”
池北河長指拍在她臉上。
迷迷糊糊的睜開雅靜,葉棲雁還半夢半醒的,“幾點了,我們要走了嗎?”
“剛七點,中午的航班不著急。”池北河告訴著她。
“哦,那再多睡一會兒。”聞言,葉棲雁又閉上了眼睛。
昨晚被他操練的夠嗆,兩人之後又沒有立即睡覺休息,而是在落地窗那看了很久的星星到很晚,現在才兩三個小時的睡眠而已,眼皮撐起著當然很困難了。
“不行。”池北河卻不準。
葉棲雁困惑了,蠕動著嘴唇正想問時,被子下一陣動靜。
而躺在他旁邊的人,已經翻身在她的上面,而且從上往下的一點點露出嚴肅的臉廓。
當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時,葉棲雁悲鳴了,“不要了吧……”
“飛機上會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睡。”
眉毛挑起,池北河只是低低緩緩的說道。
接下來他就不跟她浪費時間了,因為昨晚的關係,身上也沒什麼束縛,所以做什麼事也都便捷了許多,不多時就聽到她忍不住的破碎聲音。
“我好睏好累……”葉棲雁忍不住抱怨。
她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那麼多興致,感覺渾身骨頭都快被折騰散了。
池北河對此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只是薄唇啄吻著她的幾下算是安撫,力道卻越發的狠。
最開始的時候葉棲雁還能小小抗議一下,到最後就真的是任由著他擺佈了,睡意也全都被弄沒了,只覺得自己離天花板越來越遠……
漸漸的,她心裡竟滋生出慌怕來。
因為一連著兩次池北河都在後面,雙手往後都是碰不到他,像是觸不可及。她整張臉也都被迫的埋在枕頭裡,需要很奮力的往後扭頭,才能看到他此時被谷欠沾染著的嚴肅臉廓。
而望著她的內雙黑眸裡,卻是看不懂情緒的眼神。
*********
一直到飛機臨起飛的一個半小時,他們還在做。
池北河似乎是個很會計算時間的人,掐算的剛剛好,在最後關頭才徹底釋放出來。
葉棲雁都有些害怕他會精盡人亡,雖然事實說明她的擔心是多有的,只有她一個人被榨乾了而已,哪怕拍了很多護膚水在臉上,也遮擋不住黑眼圈,可他完全是饜足後的神清氣爽。
都來不及管凌亂的大床,就是收拾行李的坐車一路往機場奔,換了登機牌過安檢,閘口裡已經是放人,他們也剛好跟著人流一起上了飛機。
也不知酒店去打掃房間的人,看到套房裡那樣狼藉的場面,會作何感想……
好吧!幸虧那是在拉斯維加斯!
飛行的時間很準,到了時間就很快滑行著起飛。
回到冰城需要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但因為是頭等艙,哪怕長時間待在飛機上也不覺得難受。
昨晚再加上今早開始的,葉棲雁體力已經耗盡,到了飛機上就已經癱在了位置上,眼皮都在打架,打著瞌睡。
飛機平穩飛行時,空姐已經逐個詢問旅客需要什麼,池北河替她要了杯熱牛奶,放在了她面前的桌板上,扯唇詢問,“很累?”
“嗯!”葉棲雁點頭。
很累,非常累!
池北河沒出聲,抬手摸了摸她的臉。
沒過多久,葉棲雁就已經歪在上面睡著了,睡夢中感覺到椅子被放平,身上有毛毯被蓋上,她翻了個身,咕噥著睡得更加的沉。
她睡了很久,也做了很久的夢。
夢裡面都是這些天在拉斯維加斯經歷的,幻化成一個個小夢,七七八八的穿插交疊著。但是每個小夢裡面都有一個他,嚴肅著的、蹙眉著的、薄唇勾著的,可奇怪的不知為何,他們離的那樣近,卻像是天邊一樣遠,她抬起手的忽然觸碰不到……
忽然遇到了一陣氣流,飛機受影響的在跌宕起伏,耳膜都隆隆的作響聲,蓋過了機艙裡空姐的語音播報,是一種壓抑的難受。
她沒有醒,不禁皺起了眉,眼睫毛在簌簌的抖。
手背上被一隻大掌給覆蓋住了,“只是遇到氣流,不用害怕。”
低沉的嗓音傳來,掌心下厚實的溫度也在傳來,她的心莫名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