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池北河似乎一臉不是那麼好商量的樣子,只是稍稍抬手,就將她重新按了回去,床跟著上下顛了顛。
“你放手,不要這樣!我是真的不想要!”她似乎和他槓上了,卯足了勁的掙扎,全身都在控訴著她有多不想。
她越是掙扎,池北河胸腔裡那股邪火就燒的更盛。
他的力道也狠了,幾乎是在扒她。
男人和女人在床上有著明顯力量的懸殊,葉棲雁掙不過他,雙手都被掐著舉高了頭頂,被迫的展示出弓著的身子,任由他宰割。
池北河到現在始終不發一語,可他的動作已經昭示著他的堅決。
“我不要!”她不知道自己第幾次在強調。
“呵!”池北河從鼻尖發出聲冷笑。
葉棲雁落入他的黑眸裡,此時裡面的神色她能很輕易的理解透徹,就像是那晚他突然闖入她家裡一樣,在她抗拒下眼神裡都是:“我又不是白睡你!”
眼前事物一晃,她整個像是烙餅一樣的被翻過,改為趴在了上面。
而他的重量放在她身上不離開,耳後能清楚的聽到他在解皮帶的聲音,葉棲雁雙手指甲都插在了掌心裡,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難受的不行。
她說了那麼多不要,商量的,生氣的,他卻偏偏要!
眼前浮現起葉寒聲憤怒的臉,和此時他佈滿情裕的臉交錯重疊起來,她心口被堵的都快要喘不上氣。
池北河手上的力道就沒減輕過,好像每下看到她皺眉才痛快,故意使勁掐著她的腰往上,好要去迎合自己,抬手想要去捏她的臉回頭看自己時,動作一頓。
他摸到了一手的溼意。
池北河將她重新翻過來,看到她兩行清淚正滾滾而落。
在下班遇到葉寒聲開始,內心辛苦的飽受著折磨,始終拼命忍著翻湧而上的淚,在這會兒終於受不了的衝出眼眶。
她從來沒在他面前哭過……
哪怕是在他曾經用言語羞辱時,還是那次主動找上門脫光自己時,她都忍著沒有哭,這樣不堪的關係,是她自己選擇的,也註定她在他面前抬不起頭來,已經失去了太多,她不允許再在他面前脆弱。
可剛剛不知怎麼的,眼睛突然酸澀,眼淚一下子出來了,覺得很難受很難受。
葉棲雁眼神空洞的透過水霧,看著此時騎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也想要拼命不讓自己再流淚,可淚珠不聽話的滾落的更兇。
池北河雙手撐在她兩邊,看著她眼睫毛上染著的薄薄一層水霧,不時吸著鼻子,那聲音都好似委屈裡帶著指控。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過了。
可他從來就不是那種柔情似水的性格,加上他又是那種驕傲的男人,這個當下也絕對不會說哪怕半句的軟話。
一時間,氣氛定格的僵在那。
“哭什麼!我又沒有強*殲*你!”
池北河最終還是開了口,冷著一張臉。
葉棲雁被他這麼沉聲喝,抬手便用力在臉上抹了一把。
眼睛瞪的大大的,擺出和他對峙的模樣,可還有眼淚在往外流。
池北河脾氣暴躁的從她身上翻身而下,坐到一旁的床尾,內雙黑眸裡的冷光如利劍般的掃射而出,“不想做就給、我、滾——”
……滾就滾!
葉棲雁坐起身,抓著自己的領口就往外跑。
門板受到力量的輕晃了兩下,池北河緊著黑眸凝著,驀地抓過旁邊的一張椅子,重重的摜在了牆上,發出了巨大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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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層住宅樓裡跑出來,葉棲雁也覺得自己太沖動了。
十步一盞的路燈在水泥地面上暈出昏黃的光,她左右看著安靜停著的車輛,形影單隻的越發感覺到自己如此的淒涼。
抬頭看著已經高掛夜空的懸月,她愁的直皺眉。
這麼晚了,她能去哪兒?
交友圈子太窄,大學時的一些同學,好多畢業後都各奔東西,留下來的很多都是透過葉寒聲認識的共同朋友,分手後也都刻意避開了,所以身邊剩下的也只有小白一個。
可是小白不是自己在外住,還有父母一起,她不可能這麼晚再去叨擾。出租房那邊更回不去,前天她過去看時,窗戶框才剛安上,根本住不了。
之前洗澡時的長髮還沒有幹,這會兒偶爾還有水珠落下一滴,夜風一吹上來,她都是不由的一哆嗦,再這樣傻站下去非得凍感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