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身上冷厲如刀的鱗甲,從我身前急衝而過時,將我前胸,雙臂割得一片血肉模糊,但惡鬼身形也為止一瀉。
我及時轉身擋在吳子奕身前,強忍著劇痛以手扳住惡鬼雙臂,拼死頂住鬼身。惡鬼的另外兩隻爪子卻像是鐵鉤一樣,硬生生抓進我的腹部,鉤在我腸子上,只要再一用力我的內臟就要被他活活扯出體外。
“開!”我猛地開口怒吼間,丹田中剛猛勁烈的真氣,突以可貫金石的力道一迸而出,噴向惡鬼臉面。
我這招“舌底箭”不僅去勢奇猛,而且聲如雷鳴銳不可當,就算被噴中的是塊鐵皮也可能被一擊洞穿。
電光火石之間如箭勁氣在咫尺間乍然轟出,準確無誤的打中惡鬼眼眶,硬是把他的眼睛給崩出眶外。我在它鬆手的剎那間順勢往後仰,反身撲在吳子奕懷裡,被她拖著退出了兩三米。
葉木和小貓兒也一左一右搶奔了過來,一手一個拉著我和吳子奕往後急退,不由分說的把我們塞進了車裡。
直到這時,遠處的東洋武士才一窩蜂的衝了上來,看樣子,他們原先是不敢插手我和那個東洋術士的爭鬥。直到對方失利,他們才算反應了過來,可是想抓我們卻已經晚了。
小貓兒已經開著汽車奪路而逃,直到這時,葉木才有機會檢視我的傷勢:“兄弟,別擔心,沒事。只是抓壞了肚皮,內臟沒傷著。”
我低頭看了看,我肚子上那五個血窟窿雖然看著嚇人卻不是什麼致命傷。看來那個術士僅僅是打算把我止住,並沒殺我的打算。
看樣曉月增國肯定是下了活捉的命令,按照常理,誰被鉤住腸子都會失去戰力卻沒想到,我會不要命的發出一擊舌底箭,這才受了重創。
我看見吳子奕的眼圈紅了,對她笑了笑:“放心棺材門的人,不被剁碎了就死不了”
我說的是實話,她卻沒當真,只是勉強回給我一個笑容。我知道,她不喜歡多說什麼。客氣多了,會覺得不習慣。
這時候,葉木已經從包裡翻出了傷藥:“兄弟,這有我師父配置的傷藥,先用上,保證你三天之內就能復原。”
葉木這邊給我用著傷藥,那邊看著後視鏡的小貓兒已經喊道:“子奕,想辦法幹掉後面的車。”
吳子奕從車廂裡抽出一把狙擊步槍,舉槍回身對準追兵一槍幹掉了車裡的司機,失去控制的汽車,在山道上猛轉了過去,與尾隨而來車輛撞在了一起。
小貓兒也趁勢一踩油門飛快的逃向了遠處。
很快,我就發現一層烏雲壓向了我們頭頂。不計其數的追兵,也跟著我們車後揚起的煙塵窮追不捨。
僅僅片刻的功夫,天宇就變得雲沉風惡,有時會喊出耀目的道道電光。不斷照亮我們汽車的位置。雷電雖然沒有轟擊汽車,卻在不斷給追兵指引我們的位置。
追兵人數不少卻不敢追的太近。因為被吳子奕的槍,實在太過致命,就在他們追殺的過程,已經不知有多少人糊里糊塗的被射死在車裡。
江湖人多有追殺或被追殺的經歷,小貓兒懂得如何在追擊中逃生。
她一直在帶著東洋兵車滿世界的兜圈子,等到一部分的敵人脫離了大部隊,我們就反過頭去就會將對方趕到。那些追兵除了收回同伴的屍體,連我們的汗毛都沒有揀到一根。
我們整整跑了一天一夜,中途搶過幾次汽車,不但一直沒躲開對方的追殺。反而漸漸陷入了對方的包圍,小貓兒不得已只能開車往山跑。
可我們剛到山顛,便見前方塵土飛揚,那是截殺我們的人到了。
葉木拔出了砍山刀道:“沒路了,正好殺他個痛快!小貓兒,子奕,一會兒你們護著王魂前跑,我斷後。”
我搖頭道:“不行,我頭上烏雲沒散,說明東洋術士始終跟在我們左右,因為我們早有防備,他們才沒法下手。如果我們現在回頭廝殺,他們就有機可乘!殺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葉木瞪眼道:“殺也殺不了,走也走不了。還能在這兒等死啊?”女聖見扛。
我看了一眼車外那座稱不上峻絕卻十分的陡峭的山崖道:“從這裡衝下去!”
葉木懵了:“那地方猴子都站不住,還開車下去?想自殺啊!”
“沒別的辦法,我試試!”小貓兒猛地一打方向盤:“準備好,不行就跳車!”
汽車呼嘯車衝下山崖沒有多遠,就四輪騰空的飛了起來。
“千斤墜,壓車!”車裡加我在內的四個人,同時使用千斤墜,硬是把騰空的汽車給壓回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