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提神。
睿嘉帝緊裹著黑披風,直感到兩腿像是浸在冰裡,骨節中都要滲出冰渣。室內藥味血腥味嗆得幾度作嘔。終於草榻上的人清醒過來,他動了一下還是放棄,繼續坐在木凳上說話。
“只要你今後好生跟著朕。朕一定製沈垚矯旨之罪。看到你流了這麼多血,朕···不忍。”
驤冷澀的掃了睿嘉帝一眼,哂道:“沈氏父子為這天下出生入死拼盡身家聲名;流幾滴血算什麼!只是從此忠誠仁善再不會存乎於君臣間而視乎於天良。騰龍歸去,嘲風不望;鳳相散盡,良禽自是擇木另棲。這便是幾年後昌之一朝的運勢。”
“你說什麼!”睿嘉帝以為自己聽錯,亦或是沈驤昏迷之際的囈語
君臣、親族、兄弟間的緣分已經耗盡,那便就此攪亂這片偽善,讓你看清手中掌握的,竟是怎樣一個天下。“先帝殯天起因,陛下真的相信太后之言;認定是親軍護衛失手?你錯了,她其實對先帝和二皇子;一個都不想放過。若只死了小的,沈氏一族包括你都難逃誅戮;因此最好是父子同亡。
想明白麼無論你怎樣,都是於德行之上站不住的。君座健在,你覬覦大位為不忠不仁;父親橫死,你視大仇不報為不孝不義;若誅真兇勢必殺傷生身之母,為忤逆無良;挾先帝故恩以制朝臣,為寡德無恥。”
“沈儀光,你寧死也不肯留在朕身邊···效忠,···居然還敢毀謗太后···”睿嘉帝萬不成想沈驤竟是凸顯猙獰,一時間措手不及。
泫然間,沈驤又換了一重姿態,語重心長,言之諄諄:“睿嘉,先帝當年欲廢長立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