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妖孽一般的生物”
雨航目瞪口呆如遭焦雷擊頂一般,吶吶不成言。年少時僅聽父輩們說起:重臣遠放在外,上位者欲行牽制其心性,除了以質子挾持,還有賜毒。望著眼前少年,雨航心中的痛惜憤怒翻湧奔騰。這少年正是花樣的年紀,一顆心卻被早早的凍住,是怎樣的狠毒機謀卑鄙算計,才需要動這般心思。“怎麼會···這,這樣···沒救麼?不,總有解治辦法的,即使解不了,我都守著你,哪怕是等一輩子。”——“沒有那麼久,只需要對時對景天崩地裂的再痛幾遭,就可破解。只是···”
驤居然軟軟的笑了,湊近雨航耳邊:“我極為忌諱狹小黑暗之處,更加怕疼。若有人想捉我,必要拼死抗拒絕不就擒。再有麼,其實男女或兩男交合之事我是見識過的。知道雌伏下面的很辛苦,始終反感這事。讓我壓別人,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禽獸,若是被人壓更不可能,我怕疼。”雨航臉上的淚水還未擦淨,就被逗得笑噴了出來。有心想安慰幾句,終是因著怕觸及其痛楚,而咬牙忍住。
【鶴翔衛的牽情術,於建衛之後便行設定。多用於外出承擔重大任務使命的暗衛。目的只在於牽制此人專心任務誓死效命。
蘭若牽情術若行施種成功,沈驤終身會為藥物所致,專情專事於某一特定之人,對其言行言聽計從至死不渝。
這一特定之人正是睿嘉帝。他牢記當年先帝遺言,欲留一個傾心相輔的人,卻也知道其母行徑,早已從根本上傷透朔寧侯父子的心,於是不惜鋌而走險,走了下下策。他希望沈驤真能痴情於自己,以此留住鳳郎一顆專心。
然而,沈赫及時終止了施種行動,又有沈太后的所作所為諸多冷酷殘忍行徑,只是殘留的蘭若毒適得其反。於是睿嘉帝與鄧綬等人,一子錯投滿盤落索。睿嘉帝欲效先朝之例,為自己當朝設立護國相王的迷夢,也就此半途而廢。
···無奈之何也,非關司命···】
數日後長亭之外,沈驤身著一襲絳紅色袍服,烏紗玉帶,在朝陽輝映下豔如浴火令人難以側目。在其身後排開迎奉鑾駕儀仗,執節捧劍者無不神采奕奕。雨落傘蓋翎羽號帶,在漸起漸烈的陽光下華光耀眼。
擺成如許陣仗,皆以為西恆和親使團,希西恆國主親理主事。意在表明和親誠意,以期將和親聯盟一擊而成。
最後一名馬軍斥候在一丈開外處跳下馬,單膝下拜抱拳稟報:使團大隊距此不足一里路程。安奉督護送行入境的將軍端木洵,接到欽差親筆之後,又得西恆國主關照許可,已經原路快馬折回安奉。西恆國主已率領使團徑直朝這裡趕來。
驤揮手令其入列。憑著習武人敏銳的感覺,及腳下漸起的震顫,驤已知道,一支勁旅正裹挾迫近,只不過較之戰時,多披一層親和外衣。
遠遠只見一團火苗般的跳動,逐漸擴大。驤一愣隨之反映到,必是那頭火色蒼猊森格,跟著一起來了。於是他回身喝令隨行人員務必原地不動保持佇列。自己提著袍襟隻身走出數丈之距。
只站定片刻,那團火以燒到眼前,森格圍著沈驤轉了一圈,朝天嗡的吼了一聲,行至一旁面朝著驤隨行的人馬蹲踞下來。依舊是那副涼薄模樣,又彷彿只在告誡對面的人馬,休要靠前否則咬死你們。驤心中明白,森格如此表現說明已經認識他,甚或在蒼猊心中,已經認他半主之尊,需要他加以守護。
腳下震動愈來愈強,當真是一股煙塵裹挾直逼過來。提領著這股煙塵的是一匹雄俊無雙的淡金色汗血馬。馬上騎者依然是黑紅相間服色,頭上金冠閃耀。在看清愛犬相對守護之人,他高抬起右臂,身後人馬隨即收韁勒馬停駐下來。唯有汗血馬再次邁開四蹄徑直奔過來。
眼看那一人一騎竟是要從絳紅色身影上踏過去,突然一聲長嘶如龍吟般迴盪,汗血馬在咫尺間人立而起,兩個碩大的前蹄踏下,濺起細沙打得袍服沙沙作響。
英琭跳下馬幾步上前,劍眉星目間神采爍爍,一股喜悅幾乎燃出火。但見面前的人長身直立標槍一般牢牢釘在地上,即使剛剛故意迫近時方才勒住馬,他認識不動如山,面色泰然;真讓英琭喜歡的不行直有衝動想把這少年一把抱住,原地掄轉幾圈才快意。走近十步之內,絳紅色的身影挽手平端一禮,卻不開言,是因為方才恃強挑釁的舉動不高興了。
英琭疊掌於胸前率先開言:“來的路上為遣索然撒了一卦,言:有鳳來儀。果然今日得見鳳郎臨於朝陽之間。”——“國主謬讚實不敢當。驤何德何能敢稱個鳳字。倒是得蒙吾皇信重特命迎奉,得以一觀‘風鵬正舉’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