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話中之意,遂笑答:“故友重聚自然要會面。有些態度終歸要我親自表明才行。我欲尋之人已有確切下落,這一兩日見必有分曉。屆時還要請主公出來成全於驤。”
英祿扶著驤在床上靠穩,一面為之圍著被子,一面盤腿坐在對面,坦誠問:“驤兒,西恆國相的位子,我本意留給你的。何必推與外人?”
驤換作支頤側臥姿勢,笑意盈盈道:“當年先帝曾於私下多有訓教於我,言道:大昌於他這一代得‘嘲風望相’實乃至幸,故更需謹慎將運勢傳延下去。然繼世之君未見得真能得益於‘鳳象’。更遑論瑞毛祥鱗皆是倨傲不群者。若得明智人君憑深厚定力能力,當能收束駕馭這一群人;若逢庸君識得用不得,最終為保平穩,必是明戮暗鴆將棟樑柱石砍伐揮霍。朔寧長公子天成才貌太過耀眼,過早居於廟堂必禁錮心性。因而先帝與家父約定,許沈家儀光‘三九列冊,漫遊域內’作布衣卿相。按先帝預計,睿騏在那時歷練有成,儘可一手接承下這份基業。”驤牽過英祿的手,在手心中畫了個廿七字樣。——“年二十七?”
“這年歲的男兒,家事心性皆已定,或列明堂立言,可潛草莽而距,一目瞭然。”驤的話音甫落,英祿的臉色卻已黯沉下來。驤已料到是“家事”一說刺到他;付之一笑繼續分辨:“昱,西恆戰後二十年,終得平定局面何其艱辛。帝王心術使然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