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紙一共十頁,最上面一頁是爸爸寫給我的短短話語,後九頁是爸爸將他獨創的本事用蠅頭小字一一歸類整理書寫上面。
爸爸在書信開頭處對我的稱呼,是最親愛的親愛寶貝兒。
爸爸說,他曾在紫山小村莊遠遠的看過我一眼,說他看到我的時候,我還是個只腦袋上扎著一個小啾啾的髒丫頭。
當時的我,走路走的都不穩當,卻還是個閒不住的主,追在一個貌似叫羅鍋頭的男孩子身後跑來跑去,不時的跌倒,跌倒後卻是不哭,自己爬起來拍拍衣服上的沾上的灰塵之後,再去追趕那男孩子。
爸爸說,當他看到我跌倒在地時候,他是心疼的不得了,他很想即刻把我抱在懷裡,可是,他不能。
他不能讓奶奶的改頭換面隱姓埋名功虧一簣,他只能隱忍只能等自己有能力對抗白雲中之後再回返。
爸爸說,奶奶、媽媽和我是他這輩子最愛的三個女人。
媽媽慘死,但有奶奶和我依然在,他不會輕易言敗不會容許自己一直沉溺在悲傷情緒中無法自拔,終有一天他會回返,回來和我和奶奶團聚再也不再分開。
匣子裡的長繩是他特意為我準備的傍身武器,有關如何正確運用那長繩,爸爸在信裡交代的很是詳盡。
第一頁末尾處,爸爸對我講對不起,說他雖為人父,卻不能陪伴在我身邊,實在是有愧於那父親稱謂。
反覆看著爸爸寫給我的第一頁書信,看爸爸那一撇一捺力透紙背,我終是忍耐不住情緒,淚水滑落臉頰。
。。。
 ;。。。 ; ; 鬼護的突然襲擊,把我的身體瞬間從奶奶身邊彈開,我來不及撒手抱著的咕仔,只能是把咕仔緊緊的抱在懷中。免得咕仔再受到傷害。
我的背部重重跌向井底井壁,我清晰聽到我背部脊柱處關節斷裂的聲音。
劇烈的疼痛從我背部脊柱的一處傳來快速蔓延全身,我直接是委頓了身體。不可遏抑的噴出一口鮮血。
當我跌落地面時候,我已全身喪失了自主行動能力,再無法抱緊懷中的咕仔。
本在我懷中的咕仔因為我的雙臂無力而滾落一邊,我趴在井底地面渾身都被剎那間湧出來的冷汗浸透。
我的耳畔傳來奶奶的疾呼聲,卻是我此刻無法自主的轉動頭部去往向奶奶,亦因為劇烈疼痛我連開口講話的力氣都沒有。
“冉姐姐你還好吧。”咕仔爬到我面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咕……仔……不哭。”我等身體那疼痛稍微緩解,虛弱了聲音勸慰咕仔,卻是短短几個字出口,再次耗盡我全部力氣。
隨著我的發音,我的口中外湧出鮮血,咕仔伸出他的小手慌亂的替我抹著我唇角鮮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偷竊我鬼魅一族物件者,誅。”那鬼護緩步走到我面前。環繞其周身的鬼氣肆虐,聲音帶著震怒情緒。
我沒明白鬼護口中的鬼魅王妃鬼魅一族是什麼東西,我亦看不到鬼護此刻是何種表情,我只知道這半塊玉佩是我母親的唯一遺物,是和爸爸那半塊玉佩可以完美契合的。
我心中苦笑,笑這次的受到攻擊導致全身癱瘓算不算是無妄之災。
“這是我母親的遺物,我爸爸有另一半玉佩。”在看到鬼護垂在其身側的指端再次開始凝結鬼力,我深呼吸重申這半塊玉佩是我母親的遺物。
講完這些,我噴出一口鮮血,幾欲昏厥過去,此時此刻間不容髮。咬破舌尖,我讓自己清醒起來。
我的這次發音之後,鬼護指端凝結的鬼力頓散,頓住了其逼向我的動作。
“你今年多少歲。”鬼護沉默一會兒,再開口是問詢我的年齡。
“週歲,二十三歲。”顧不得也顧不了唇角有鮮血咕咕外溢,我如實回答鬼護的問題,以期或許還有生機。
“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小主人降罪於奴。”我的話語出口,那鬼護突然朝著我雙膝跪下。並把那半塊玉佩高舉過頭頂。
這樣的突然變故讓我訝然怔楞,情勢的完全逆轉,我訝然之後心中驚喜不已。
驚喜的感覺剛剛來襲,我再無法保持清醒,直接昏厥過去。
當我再次醒轉,我看到我的面前依然是跪著那鬼護,他的動作依然保持著雙手將半塊玉佩高舉過頭頂的動作。
不過此刻,我感知到我的身體已經無恙,我從井底地面上坐起身,伸手接過鬼護高舉過頭頂的半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