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風之歌、常無慾、萱萱!
偌大的觀賽臺,再次沸騰一片,呼喊聲此起彼伏。
剛準備離開賽場,只見郵件箱一陣閃動,隨手開啟,卻是一個匿名的陌生人所發。
沒有任何的附件,只有短短的十餘個字。
看到這行字的瞬間,程一鳴只覺心臟好似被人狠狠的敲擊了一錘,幾乎站立不穩,原本平靜的臉上,瞬間變得難看之極。
“老程,你沒事吧?”
黃宏偉見程一鳴神色有些不對,連忙問道。
白光一閃,程一鳴已經原地下線。
“老漠怎麼突然下線了?”
戰天詫異的問道。
黃宏偉眉頭一皺,說道:“不知道,我下線去看看。”
說完也跟著下線。
摘下頭盔,黃宏偉幾步跑到程一鳴房間,卻早已經不見程一鳴的人影。
只聽得樓下一陣引擎的轟鳴聲,黃宏偉連忙跑到窗子邊上,只見那輛黑色的帕加尼跑車,好似一股黑色的飆風,徑直飛馳出了小區,眨眼間消失在大街上。
“這小子,搞什麼鬼!平時要開車出去兜兜風,愣是不讓動,今天這是。。。”
“不對!看他剛才的臉色,肯定有什麼事請!”
黃宏偉說著穿上外套,正欲出門,小風也推門而出,詫異的問道:“我師傅人呢?”
“別問了,穿上衣服,跟我出去!”
兩人匆匆出了小區,街上車來車往,哪還有程一鳴和車的影子。
時值正午,天色昏暗。
街上車流滾滾,擁擠不堪。而黑色的跑車就好似一陣輕風般,靈活的穿梭在一輛輛車流之中。若不是那轟鳴的引擎聲,很多人都會以為剛才自己身邊只是吹過了一陣風而已。
也不知道闖了幾次紅燈。此時程一鳴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能更快一點。兜裡的電話一直滴滴滴的響個不停,他根本置若罔聞。腦中,只剩下那十幾個好似尖銳的刺一般的字:
你父親病危,現在xxx醫院xxx號。
他只希望這僅僅是一個誤會,是有人發錯了資訊。
可是當他衝進醫院,看到手術室那通紅的燈影、以及母親那憔悴不堪的容顏時,他的心,終於跌倒了谷底。
“鳴鳴!你怎麼。。。怎麼找到這了?”
程一鳴的母親突然見到自己的兒子,蹣跚坐起,一時間兩行濁淚又流了下來。
“媽!”
程一鳴半跪在地,緊緊抓著母親粗糙的手,心裡一陣熱血上湧,哽咽道:“我爸怎麼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突如其來的車禍,就好似一個晴空霹靂般的噩耗,讓程一鳴的母親毫無招架之力。肇事司機早已逃匿,而他父親腦部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加之許多外傷,小地方的醫院根本沒法醫治。
無奈之下,只有連夜轉院,高額的手術費用,幾乎墊上了家裡所有的積蓄。即便如此,手術一直進行了將近四個小時,依舊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
兒子還在讀書,將來要買房子、要結婚,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根本讓人沒有絲毫的迴旋之力。短短一夜的時間,程一鳴的母親頭髮已經變得花白,臉上的皺紋更深,蒼老憔悴不已。
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讓正在讀書的兒子知道。她只想將這所有的事情,都由自己一個人悄悄的抗下來,可是那佝僂瘦小的身影,在這樣的災禍下,又能撐的了多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
母子兩人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門前的椅子上,緊緊地盯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
此時程一鳴的心裡,亂到了極點,也不知是對那肇事司機的憤怒,還是對自己那老父親的擔憂。
吱呀一聲,手術室的門終於開啟。
程一鳴幾乎在瞬間跳起身,幾步跑至醫生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切的問道:“醫生,我爸怎麼樣了?”
那醫生擦擦額角的汗珠,問道:“你是患者的兒子?”說著又轉向程一鳴的母親,略一遲疑,接著說道:“目前情況基本上有所穩定,還有些事情我需要單獨跟你說說。”
辦公室裡,那醫生儘量壓低了聲音,但是對於外面的程一鳴來說,一字一句卻依舊清晰的映在耳中。
“情況呢,大概是這樣,目前雖然將病情控制住,但是想要徹底治癒,還是很難。病人的腦部中樞受到了重創,顱內淤血,只有採取目前國際上最先進的醫療手段,才有望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