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若是她來了找不到他,還可以打他的電話。
越想越覺得沮喪。
他也不確定找到她要說什麼,做什麼,他和她在一起,和任何一個別的女人都不一樣,他也認真的不覺得,經過這麼些年,她能夠真的正常起來。甚至她連偽裝正常都不會像。
儘管找不到證據,但是他非常確定這一點。
可是,他想見到她,想讓她在身邊,儘管不做什麼,儘管會有冷場和尷尬,他還是希望她來。
這樣的希望,甚至已經變成了心中一股愈燃愈烈的一叢火焰,燒的他慌。
起身倒了一杯威士忌,連冰都沒加,仰頭直接喝了下去。
踱到視窗,外面的大街燈火輝煌,*了,依然人潮湧動。也許,那湧動的人潮裡淹沒著他此刻最想見到的人。今天是狂歡節的第二天,哪裡都可以看到打扮華麗的狂歡者,晚上還有一場*,下午回來的路上就一些道路就已經禁行,在為晚上的*做準備。可是他現在站在這裡,只能依稀的聽見一些音樂聲,他一點都不想參與其中,他只想……他只想……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覺得現在這一切都糟透了。
在機場,他見到她方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如此思念她。所有的力氣都被拿來剋制住心中湧動的激動,喜悅,和不知所措。這些年,所有人對他的評價都是,為人深沉,喜怒不形於色。他自信可以把自己的情緒管理的很好,甚至憤怒時,也可以不讓對方看出絲毫的端倪,只是見到她,那些技巧全都失效,他只能略顯呆滯的和她說著一些不疼不癢的話,也許,也許,她覺得他留給她地址,只是一種友好的禮貌吧。
這個念頭冒出來,凡亦就深深的嘆了口氣。
那種無力感又上心頭。
她會不會來呢?手指劃過眼前的玻璃,又一次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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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亦今天顯得尤為不安。
儘管今天一切都已經敲定,合同也在下午簽好,這一趟的主要任務就此可以說順利完成了,但是他的不安依然十分濃烈,且無法掩飾。
對方的合作參與者都特意問他是不是因為水土不服或者吃的不合口味而不大舒服。
凡亦只能禮貌的解釋,可能有一點,也可能是晚上沒有休息好。
晚上沒有休息好倒是真話,經常沒有緣由的醒來,再就很難入睡了。
一切商務活動結束後,對方招熱情待了一頓豐盛的晚宴,吃的是西餐,似乎因為他說自己胃口不大好而沒有按計劃安排喜歡放很多紅辣椒的當地傳統食物。凡亦維持著良好的禮儀,直到結束,才賓主盡歡的互道再見。
坐在車上,路燈隨著車子的行進不斷的在車裡劃過光影。
狂歡節已經結束,人潮也散去,里約熱內盧又慢慢的回覆到了以往的樣子,街上不再擁堵,他坐在車上,藉著明晃晃的路燈,仔細的打量著街邊的行人。
或許,或許有機會再遇見呢。
他暗暗的想。
路燈的影子一盞盞的劃過車窗。
最後,到達酒店,一切正常,非常順利。
順利的讓人失望。
進了大廳,四下環望一圈,眼光特別在休息區停留了片刻,心情有些急切,但目光卻掃視的仔細而耐心。
又一次的失望。
“她終就沒有來。”凡亦心中有些酸澀,好像一個你想了很久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只是,不是你期盼的那一個。
拖著腳步,踏入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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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開啟。
前面是空曠的長走廊,在拐彎之前,一眼望得到頭。
酒店內裝,所有地面全部鋪了地毯。整個走廊裡又只有他一個人,因此走起來也悄無聲息的,邊走著,凡亦邊從包裡拿出門卡,轉彎第二間就是他的房間。
轉彎,一個幾乎可以用“癱坐在地上”這幾個字來形容的人,入了眼簾。她背靠在門板上,因為走廊裡沒人,腿橫放,幾乎擋住了整個道路。頭歪斜著靠在門邊,面上百無聊賴。
是她啊。
凡亦嘆息一聲,她似乎就應該用這樣的方式出場才不讓人覺得驚奇。
心,雀躍了起來。
悠時見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語帶埋怨的說,“怎麼才來。”
凡亦忽然想到多年之前她對他說這一句話的表情,幾乎可以說和現在別無二樣,蹙眉,眼神不善。那一次甚至還是她自己做了傻事,把自己的鑰匙忘在了家裡,不得已才給他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