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三娘一見紅暈剛退的人兒,笑道:“想不到公主你還真是個單純的主兒。不過,姑娘家遲早要出嫁,尤其是成為帝王的妃子豈能太過生澀?呵呵,今兒個你就在花月樓歇下,我讓迷兒跟你好好聊聊。”
自詠唱成為公主,包三娘對她的態度也是有了根本性的轉變。
腦海中依然殘留著活色生香的畫面,她晃晃頭藉助夜色掩住臉上的不自在。
“迷兒她……怎麼突然變成了頭牌姑娘?”
包三娘揮揮手中帕子,道:“活該你們這幾個姑娘運氣好。你和落雪、飛揚入宮後,花月樓的生意倒也清淡了幾天。三娘我只好另捧新人,迷兒本是姿色一般偏偏似突生了一股魅力般,讓一群新客人天天包她的場。”
靈眸一轉,詠唱回憶起那個和迷兒在一起的黑衣男人,看他那右手握劍似是江湖中人,難道迷兒真這麼大魅力?
看出了她的疑惑,包三娘道:“迷兒這事說怪也不怪,男人都愛新鮮,大約她這水蔥似的姑娘是正好對了那群男人的胃口。這方面,迷兒應該可以跟公主授授授經。”
垂眼沉思,閣昱那傢伙也會喜歡這樣嗎?
一塊如石頭般冷硬的臉孔變得色眯眯是什麼樣子……她只記得他邪肆眯眸的一面,心絃立刻顫了一下。
“落雪與飛揚可好?”包三娘問。
“恩,落雪讓我代她二人向三娘問好。她們在後宮百藝苑每天練習技藝,倒也不錯。”詠唱笑答。
打發走包三娘,她獨自立在幽靜的院落內,曾經的“花詠閣”如今的主人已是迷兒。
一襲輕紗的美人舒臂攏過散落在肩頭的青絲,不勝慵懶的輕支螓首,詠唱半閉著眼睛斜臥在絲塌上。
屋子裡很靜,她在等著迷兒的歸來。
一片清風,給空氣裡帶來了一陣屬於女人的幽香。
迷兒踏進門口,神情有幾分疲憊。
轉身,看見絲塌上絕美風姿的人影,呆立了一會後驚喜地睜大了眼:“小姐……真的是小……不,是公主。”
“呵呵,是我,迷兒。”詠唱笑著坐起身,攏了攏衣襟,跟迷兒比起來,她的風情更是不自覺地散發在舉手投足之間。
迷兒不可置信地走近:“公主怎麼會來花月樓?……發生什麼事了?”
“當然不是,我只是來看看你們而已。”詠唱拉下她的手,與自己並坐。
今日的迷兒,肯定不是從前的那個小丫頭,她的眉眼裡散發著屬於女人的嬌媚和風韻。
“沒想到迷兒的變化真不小呢。”詠唱眸子燦若星辰,語氣裡毫無諷刺意味。
迷兒垂下長長的眼睫,動動紅唇:“你都聽說了?”
不僅聽說了,還親眼看到了。
詠唱含笑看著她,有一種奇怪的預感,迷兒的事情似乎有點神秘。
迷兒低頭道:“其實……並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樣。”在詠唱面前,她有股一吐真相的衝動,因為她知道,曾經伺候過的小姐是值得信任的。
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詠唱問:“怎麼了?”
“我若告訴公主,或許公主可以幫幫我。”迷兒一雙清澈的大眼裡帶著某種希望。
“幫你?”
“恩。”迷兒點點頭,起身將門外的丫頭譴走,並小心的關上了門,“公主知道我為什麼突然成為花月樓的頭牌姑娘了嗎?”
詠唱搖搖頭,她知道迷兒要告訴自己的,肯定和外界說的有些不同。
“是因為有客人每天都很大方包我的場。”
“哦?”對於青樓裡一般的姑娘來說,能有闊綽的恩客每天都包場,真的是難得的好事。
迷兒小臉逐漸暗淡:“你們入宮後,三娘想捧我們,就在那天有客人跟三娘提出要包我出場,我們都很吃驚,因為在眾多姑娘裡我根本一點也不起眼,而三娘自然十分樂意。不過那客人很是奇怪,他最初的目的卻不是要跟我相好,而是……”
“恩。”詠唱繼續認真地聽。
迷兒壓低了聲音:“而是讓我做眼線,做探子。他想利用花月樓這樣官商混雜的場所做渠道,讓我收集各種訊息每天彙報給他。”
認真傾聽的人兒眨了眨眸子,閃過驚訝。對方是下午跟迷兒在一起的黑衣人麼?他究竟是什麼人?
“迷兒已經壓抑了許久,一直不敢說,公主是我最相信的人,請幫我下想辦法。”迷兒皺了眉,話語充滿苦惱,“本來迷兒命苦淪落這煙花之地,要伺候幾個男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