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謙虛了,男人怎能跟女人相比?如果說天之嬌子,楚某倒也接受,呵呵。”笑完,楚弈突然正色起來,“初八遇襲之事,讓公主受驚了。”
“呵呵,都已經過去了,我沒有受傷,不礙事。只是幕後的主使還沒有查出來。”其實想到那日,詠唱仍然心有餘悸。
“放心,蒙舍與北詔兩國都不會輕易放過兇手的。”楚弈狹長的深眸中瞬間閃過寒光。在他眼裡,這就是一件挑釁兩國的大事,可惜對方安排很周密,目前仍然沒有線索。
唯一的線索……
那隻飛鏢……可能跟它有關嗎?
詠唱明眸一轉:“不知道楚王是否還記得曾經跟詠唱說過,若是我和親前去北詔,楚王可以讓我自由生活在宮中?”
楚弈點點頭,自己說過的話自然記得。
他還說自己要“戒齋”半年,不能近女色。雖然此話是胡騶,目的是為了讓詠唱公主降低戒心,順利和親後再撮合給慕千尋,但面對這樣一位美貌又勇敢的女子,讓他這等最愛花惜花之人多少有點心動。
“那……”詠唱咬咬唇,“楚王這次可否就帶詠唱去北詔?”
她想離開蒙舍,又想找個安全而自由的地方,楚弈可以給她保障。如果要忘記一個人,那就是不要再見到他,這次,希望可以重新開始。
楚弈挑挑眉:“莫非公主此次來刖夙……”
自上次在蒙舍他就已看出來了,閣昱似乎對詠唱公主有著難以琢磨的情愫,無論如何閣昱應該都不會允許她一個女子單獨前來的。
詠唱眼神暗了下去,笑道:“楚王不方便嗎?聽聞北詔已有一位國妃娘娘,楚王是顧及她嗎?”
說到自己的國妃,楚弈的臉色立刻變得奇怪,深幽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手腕上。黑色的袖口,隱隱透露出半截手鍊,木質古樸……
這串鏈子本是一對,在年少之時,先王為他定下那位命定國妃,他們二人便每人分帶了一串。如今這串鏈子已跟隨他十餘年,彷彿也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這個是……”
詠唱話未問完,楚弈飛快地打斷:“楚某要顧及她,當初就不會答應和親協約了。公主,時候不早,還是早點歇息吧!”
看他並不願意多談那位國妃,倒引起了詠唱的好奇。凡是能被立為“國妃”娘娘的女子,定有其特別之處,否則以邪君這等驕傲的男人,即使是先王為其定下的婚事,如今他自己做王,怎麼可能不反對?
這北詔王宮,看來真得去做做客了。
思及此,詠唱笑眼彎彎:“總之,楚王若方便的話就讓詠唱隨你一同回北詔吧,詠唱感激不盡。”
“有美人做伴,楚某何樂而不為?”
楚弈認真地盯著面前這張絕麗的容顏,笑容逐漸綻放,都說紅顏禍水,不知道慕千尋與閣昱之間的這場鬥爭是如何發展?
若非要從慕千尋那裡查知關於詛咒的訊息,他一定是個最好的旁觀者。可惜啊可惜,這位美人似乎只願意跟自己走……
希望,另外兩個男人的戰爭別殃及到自己的王宮就好了。
……
次日。
陽光格外燦爛,清晨鳥兒便在枝頭高歌。
金燦燦的萬道曙光,照耀著幽雅庭院中的深紅亭子。
幾道卓然的身影優雅而立,楚弈與銀冀正在向殤王辭行。詠唱安靜地站在一旁,吃驚地看著這三個男人之間地暗潮洶湧。
未料到他們這麼快就要告辭,她只好也有禮地欠欠身,準備隨邪君一同離去。藍倪自是捨不得,孤獨的她好不容易才交到這樣一個熱情開朗的朋友,不過一日就要分離,她不禁拉著詠唱的手,留她下來。
正在此時,侍衛飛快地傳來報告——
“稟王,宮外有人自稱是‘惡君閣昱’要見大王。”
惡君閣昱?
在場的人莫不臉色一變,神情各異。
詠唱一聽到閣昱的名字,突然激動起來,嫣紅的雙唇微微顫抖。
她沒有聽錯吧?真是那個該死的閣昱?他是來找自己的嗎?
藍倪敏感地發現殤烈的身軀也已然悄悄繃緊。
傳說中的“惡君”終於出現了麼?封妃之日他未前來,竟然此刻到來究竟意欲為何?
詠唱紅衣飄揚,雙腳像突然被定住了一般無法移動,心口同時湧上數不清的複雜感受。
那傢伙,真是來找自己的嗎?
那瞳瞳呢?他願意拋在瞳瞳來找自己?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