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感覺都一樣一樣的!”鳳煜銘立即眉開眼笑,沒有再往深了去想。季悠然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微笑著。
等他們回到馬車裡,小山果然已經回來了。手裡抱著一個大包裹,漂亮的小臉蛋上帶著一抹鬱色,眼睫低垂,似乎在想著什麼。
見到他們倆回來,他趕緊起身:“姐姐,姐夫。”
鳳煜銘點了點頭便拿起糖人繼續啃,還好心的遞了一根過去:“你吃不吃?”
小山訕笑搖頭,鳳煜銘便轉回頭自己吃去了。季悠然則摸摸他的頭:“見到舊友,心裡感慨萬千是不是?”
小山悶悶點頭:“大家從小一起長大的,現在只有我有了個好前程,其他人羨慕有之為我高興有之。小寧還專門把我的東西收起來唯恐被人扔了,廚房的張大娘專門給我做了一包我最喜歡的發糕給我帶回王府吃。我……”說著,眼圈兒紅了。
季悠然再揉揉他的頭頂:“患難見真情,這個道理我懂。如今你過上好日子了,再見到曾經的朋友,心裡就有些愧疚,恨不能也拉他們一把。但是,如今你也還是依附著我們王府過日子的,就算想幫他們也是有心無力。而我也自認不是什麼大善人。我為什麼是收留你是早和你說明白了的,但如果你再帶一個人來給我,我是斷然不會接受的。我們逸王府不是善堂。”
“我明白。”小山趕緊點頭,“姐姐你別想太多,我只是在心裡感慨一下而已!世事無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今天的一切也是靠我自己破釜沉舟換來的,他們要想得到,也得憑自己去爭取,我是不會隨便對別人伸手的!”
“你明白就好。”摸摸他的頭,季悠然滿意點頭:果然,她認這個弟弟是正確的。這孩子很聰明,也很乖巧,懂得看人臉色,卻也知曉人情世故,可比剛才那小破孩強多了。
一想起剛才那個囂張狂妄的小男孩,季悠然又眉頭一皺,笑不出來了。
“姐姐。”此時,小山也悄悄抬頭,“我在廚房的時候也張大娘聊了聊,她說她也見過季相好多次,就在我們戲班子住的後面那條巷子裡!”
“噓!”季悠然連忙做個噤聲的手勢,“這裡認錯耳雜,有話咱們回去說。”
“哦。”小山會意,連忙閉嘴。
及等回到王府,季悠然便打發綠意去休息,換了採萍過來伺候。並將鳳煜銘和小山都拉近內室,這才對小山道:“好了,有話說吧!”
小山便竹筒倒豆子的把自己打聽到的都說了出來:“張大娘說,在戲班子後面那條巷子裡住著一戶姓季的人家,家裡男人好像是在外經商,經年累月的見不到人,偶爾一兩個月能出現一次就已經很不錯了。虧得是我們戲班子在那裡呆的夠久,不然尋常人還真不知道這個人。而他家娘子姓蔡,每天不怎麼出門,家裡有一個兒子兩個女兒,兒子最大,現在已經十一歲了,很是聰明伶俐,書讀得很好,小小年紀已經考上童生了,說是明年就要去考秀才。又因為他長得不錯,人又有才華,街坊鄰居里平時都不免高看他們一眼,平素也很得夫子喜歡,因而脾氣比較暴躁。不過,儘管如此,還是有不少人想和他們家做親家,可都被蔡大娘拒絕了。就連西頭住著的劉屠戶提親,他們也照拒不誤!”
噗!
季悠然直接被這句話給弄噴了。
小山被笑呆了。“姐姐,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季悠然連忙擺手。但一想到堂堂宰相的兒子,既然被一個殺豬的看上,季叔當時心情有多鬱悶,她都能想見。
連忙深吸口氣:“還有嗎?”
“其他的倒也沒什麼了。那蔡大娘不怎麼出門,每天就在家裡教養孩子。兩個女孩兒年紀還小,卻也不像其他家裡一樣放出來亂跑,說是還請了人在教規矩。偶爾聽人說起,她相公生意做得一般,勉強只夠一家五口餬口而已。”
可不是嗎?如果生意做得太好,他們就不能在那個地方住下去了啊!季悠然笑笑,看向採萍:“你有什麼想法?”
“季相養外室了。而且,這個外室還給他生了個人兒子。”採萍立即便道。
好傢伙!掐頭去尾的一段話,也沒有告知她前因,她只聽他們這麼一說便將一切都融會貫通。這丫頭,心思果然不容小覷。季悠然心中暗暗叫著,面上卻笑著點頭:“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直到現在,季叔都快五十了下沒有一個兒子卻還如此怡然自得。不知道的人自是誇他超凡脫俗,不被世俗人情轄制,但一旦日後等那個小兒子長成了,他給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