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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恭順,不管是對王爺還是王妃,讓他們可憐你,還有你不要開口說話,掩住面容,只讓王爺看到你的眼睛,王爺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也許他會看在你姑祖母的面子上給你一個孩子,這樣你這一輩子就再沒有遺憾了。”
薛祺娘想著母親的話,臉已經不由得紅了,她那雙純真的眼睛也帶了些羞意,盧八娘在心裡感慨了一聲,關在深閨中女孩的嬌弱必會引起男人的喜歡,真是我見憂憐呢。懷裡的旭兒一直向薛祺孃的方向掙著,還發出咿咿呀呀的叫聲,盧八娘將他那雙不安份的小手拿了下來,告訴他,“叫表姑。”
剛過一歲的小兒哪裡會叫人,旭兒依舊吵著向薛祺孃的方向撲,盧八娘便笑著說:“世子平時不肯理陌生人,今天見了表姑卻很親熱,想來是血緣親人的關係。”
薛祺娘幾乎沒見過外人,現在更加侷促了,不知應該如何回答,不只臉全紅了,就是兩隻露在外面的耳朵都紅通通的。
司馬十七郎見狀心中略有不忍,薛表叔是可恨,但他失去了積攢幾十年的家財,回到楚州就病倒了,也算得到了報復,薛表妹是嬌養在深閨中的女孩,她哪裡有什麼罪過,只是被連累了。便笑著給她解圍,問她到了淮北可好,又說:“要什麼吃的用的玩的,只管使人對王妃說。”
薛祺娘連連點頭,動作過於緊張,使她行雲流水般的舉止失掉了些從容的風度,但卻更顯天真可愛乖巧。
盧八娘也問了幾句,看懷裡的旭兒一直在鬧,便笑著說:“旭兒今天有些不聽話呢,如此我們便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看錶妹。”
待司馬十七郎先一步走出去,盧八娘特別落後一點,等薛祺娘離得近了,笑著同她說些保重身子的話。這時她懷裡的旭兒成功地撲到了薛祺孃的身上,一把將薛祺娘手中的紈扇搶到了手中,咯咯的笑聲剛剛響起便戛然中斷,變成了哇哇的大哭。
司馬十七郎被引得回了頭,就見薛祺娘手中的紈扇已經被旭兒搶到手中,露出了她的整個面容,唇上的缺陷如此地令人觸目驚心。而旭兒已經丟下手中的扇子,張大了嘴,露出了幾顆瑩白如玉的小牙嚎啕大哭著,一串串眼淚落了下來。
而王妃,因為這個突發的事件,整個人都呆住了,一動不動地抱著兒子站在那裡,茫然地看著薛側妃,薛側妃也如一樁木頭般呆呆地站立不動。
司馬十七郎顧不上別的,幾步上前將他愛如珍寶的長子接到了懷裡,掩住了他的眼睛,快步向外面走去,“旭兒不哭,不哭,父王帶你玩。”
盧八娘看著父子二人的身影飛快地離去了,彎下腰撿起了那把扇子,遞給了薛祺娘,“真是對不住了,旭兒還什麼也不懂。”
旭兒是什麼也不懂,但是盧八娘懂。她專門用了幾天,躲著人用素色紈扇訓練旭兒,只要他搶到扇子,就會得到喜歡的玩具,或者好吃的東西,很快就建立了條件反射,聰明過人的旭兒只要見到扇子就會去搶,而淮北軍大營裡這個季節用扇子的只有薛祺娘一個。
旭兒見到薛祺孃的興奮也是來源於此,他一直以為眼前的這個人在逗著他玩,所以躍躍欲試。但最終搶到了扇子後,不但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好玩意,反被醜人嚇了,所以大哭起來。
安撫了薛祺娘兩句後,盧八娘走出了薛祺孃的小院。她可以肯定,親眼見到了薛祺孃的真面目,司馬十七郎再也不會對這個表妹產生一絲同情了。事實也是如此,司馬十七郎從此以後,終生未再見薛祺娘一面。
盧八娘利用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坑了可憐的薛祺娘,但她一點也沒有愧疚或者良心不安。弱肉強食,大自然的競爭規則,她只有這個辦法壓制住薛祺孃的天真無辜對司馬十七郎的影響,也便這樣做了,為自己好,也是為旭兒好。
她雖然還不能確定,但心裡已經有了□□分的把握,她又有身孕了。在這種時候,盧八娘只要出手,就必然要一擊得中。
當盧八娘回到正院時,司馬十七郎早已經到了,其實從薛側妃的小院到正殿,不過百十步遠,幾息時間就能走到。屋子裡寧姑姑已經將旭兒接了過去輕輕哄著,而旭兒依舊在小聲地抽泣著。
“你怎麼不快些回來,我正要回去找你。”司馬十七郎有些不滿地說:“就不該帶旭兒過去,把孩子嚇到了。”
“我也沒有想到,”盧八娘歉然答道,接過聽到她的聲音轉過頭來的旭兒,“這孩子也是太淘氣了。”
“小孩子不就是這樣的嗎?”司馬十七郎心疼極了,一見兒子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