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非常成功,盧八娘得到了一個縣的所有權、自治權,還有可以自己組織軍隊的權利。若用前世的話來說,盧八娘已經把自己在淮北軍的投資轉化為股份,記在自己名下。
盧八娘之所以要這樣做是有原因的,還是用前世的理論解釋比較清晰:夫妻二人一同創業,拿出所有的積蓄,又從雙方親戚家裡借了錢,成立了一家公司,男方負責主營業務,女方負責財務文秘等雜事,在登記企業所有人時,大部分情況就直接記在男方名下。
但是,公司發展起來後,有很多女方會因為家庭子女等等原因對公司的管理慢慢放鬆,甚至退出公司。於是最常見的事情就發生了,男人成為成功人士,風光無限,相濡以沫的妻子則到了退出歷史舞臺的時候了。
這種情況下,女方就完全被動了,忍氣吞聲也好,怒而憤起也罷,很難拿回她應得的。即使法律上支援她擁有一部分股份,但作為公司的負責人,男人有太多的辦法對付她了,轉移資產、假造帳目等根本無法破解,最蠢最笨的女人還會被人掃地出門。
眼下的盧八孃的情況其實比上面說的還要糟,所謂男女平等的社會都會發生的事情,在男權社會就是必然的。淮北王妃傾盡全力支援淮北王北上,將來功成名就的那一天,淮北王擁有了淮北大片的土地,但淮北王妃卻什麼也沒有。
隨著淮北軍一步步走上正規,淮北王妃必然要退出淮北軍的管理體系,她以後只是淮北王的附屬,淮北王如果有良心,那麼她會一直擁有淮北王正妃的位置,她的兒子會擁有淮北王世子的身份。但是論起實力,淮北王隨時可以將王妃及世子完全碾碎。
盧八娘才不要這樣呢,她雖然還算相信司馬十七郎不會廢了她,也不會廢了旭兒的世子之位,但是如果把自己和兒子的將來只寄託在一個人的良心和正義上,有著豐富人生經驗的盧八娘決不能認可!
道德、正義、良心,諸如此類的東西是那樣的美好,也真實存在於社會和人心中的,但是不管是任何人,特別是女人,完全指望這些活著就是傻子。
盧八娘永遠不會放棄權利和金錢,它們是世上最可靠的東西,沒有之一,有了它們,就是一些不太可靠的都會變成真正可靠了。
之所以能這樣順利地成功,盧八娘是做了很多的準備,就說今天的時機,也挑得恰到好外。淮北軍解決了生存的難題,真正穩定下來,並開始為未來策劃的時候,就像前世做好了成立公司的準備,只待去工商局登記的時刻,這時候並沒有利益紛爭,最容易一擊得中。
再早一些,什麼都還沒有,說了也不過白說,再晚一些,形成新的局面,就很難更改了。盧八娘心滿意足在司馬十七郎的懷裡臥了一小會兒,見他早就心猿意馬,便坐了起來叫人備水洗浴。
“我們一起洗吧。”司馬十七郎把臉湊了過來,目光炯炯地在盧八娘身上掃來掃去。
“不許!”盧八娘斜睨了他一眼,“屋子這樣狹窄,你想鬧出什麼讓別人聽了去嗎?”
司馬十七郎看看簡陋的房子,便強詞奪理地說:“我哪裡想鬧,只不過怕你著涼,給你幫幫忙而已。”
“我可不要你幫忙。”
“我幫你塗牛乳,再按摩一下,你不是也說我按得好嗎?”
盧八娘以前在京城時偶爾會做奶浴,自從生了孩子後,她更覺得自己需要加強保養,於是便將奶浴列為日常。所以呢,表面上看她的生活簡樸得多了,但其實她在意的東西卻一點也沒少,好在司馬十七郎從來都覺得她應該享受高人一籌的生活,從來都極贊成。
司馬十七郎果然硬是進來幫她用牛乳按遍了全身,等沖洗淨了進了臥室,**就燒了起來。
過後盧八娘嗤笑他,“天天過來,怎麼還這樣猴急!”
“要是在浴室可以,就在那裡了。”男人的臉皮都是越變越厚的,司馬十七郎愛不釋手地在盧八孃的身上輕撫著,“生了孩子,肌膚越發細嫩了。”
“明日你也用牛乳在臉上擦擦,瞧瞧這臉上的皮,摸起來都能把我的手劃破了。”盧八娘又摸了下去,“還好,身上倒沒被風吹糙,要麼我就不讓你上床了。”
冬日裡整日在外面練兵,司馬十七郎的臉確實滄桑了些,但其實盧八娘是喜歡這種硬漢風格的,只是她不肯說罷了。
司馬十七郎被她逗得一笑,“我把臉洗得像你這麼白嫩,就不必上陣打仗了。”
“不是說有人做了面具帶著打仗嗎?”
“那也是個辦法,但是我習慣於親自出現於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