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夫人太草木皆兵了,大家可能就是玩笑。”
崔氏一怔,沒想到她下了很大的決心要出賣別人,淮北王妃根本沒有給她機會,可是她已經把顏面丟盡了,怎麼也要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王妃,您出身盧氏,深通禮法,又與崔氏是極近的姻親,請你幫幫我的兒子,他才是真正的嫡長子啊!”
這才是崔氏的真正目的,盧八娘同情是同情她,但是同情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依然淡淡地笑著,“夫人說得對,但是鮮卑人與我們不同,再者我也不好參與穆家的家事。”
想讓盧八娘幫忙其實沒問題的,她也想收服穆氏家族,但是隻打感情牌讓自己同情可不行,必須拿出實在的利益來!
“王妃若肯幫我,我和兒子將來唯王妃馬首是瞻!”崔氏的聲音低而堅決。
盧八娘這時才輕輕地轉了轉頭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的話是可信的,施恩般地輕輕說道:“先把你的兒子送入淮北官學吧。”
這是要培養自己的兒子了,崔氏的眼睛一亮,“謝謝王妃!我回去便把兒子送到官學。”
盧八娘點了點頭,不再理她,專心聽起戲來。
三天的狩獵活動,緊張刺激又充滿情趣,在最後一場宏大的晚宴後結束了,第二天一早,大家拔營準備離開。
司馬十七郎親自把盧八娘送到了馬車上,然後拎起小兒子把他放進了車裡,“你乖乖地跟母妃回去,路上若是再鬧事我就關你半年不讓你出府門。”
順兒打獵中無意中發現了一處山洞,然後就去探險,前天晚上才回來,昨天夜裡他又想偷偷溜出去玩幾天再回平北城被捉到了,今天由他的父王親自押著他上車。
盧八娘也被自己這個淘氣的兒子折騰得半宿沒睡好,看著蔫頭蔫腦的順兒,點了點他的額頭說:“你以為父王和母妃看不透你的小心思?自作聰明!”
“母妃,你不知道那個山洞可深了,我們根本沒走進去太遠,田涵和寒煙就不肯讓我再往裡面走了,我就想再回去看看裡面是什麼樣子的。”
“明明田涵說已經再也走不進去了!”
“他們是走不進了,可是我能啊!”順兒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塊白色的鐘乳石給盧八娘看,“母妃,你瞧這石頭,是從山洞裡鑿下來的。”
盧八娘正想借著這個機會給順兒多講些道理,可她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譁,不由得有些奇怪。這次狩獵出來的人雖然多,可是處處紋絲不亂,不只所謂的安全問題是根本不存在,就是爭吵打鬧等都沒有出現過。
盧八娘打起車簾向外一看,就見剛剛離開的司馬十七郎站在不遠處,一位少女跌坐在他面前,看樣子像是少女不小心撞到他跌倒了,引起周圍人的驚呼。
轉眼間身著鎧甲的淮北王已經向一旁繞行走了,留下還坐在地上的少女,滿面通紅,被身旁的人扶起,盧八娘遠遠地看過去,覺得有幾分眼熟。
這個少女是誰?不是這幾天宴會上盧八娘注意到的,說明她的出身不高,也沒有太多的才藝,可是為什麼會覺得眼熟呢?她招招手,對走過來的隨從吩咐道:“去看看是誰家的女孩子?”
馬車啟動了,盧八娘也得知跌倒的女孩是誰了,原來是董青河的長女,怪不得覺得有些眼熟!這少女相貌與當年的董側妃頗有幾分相似,只是董側妃的表情總是膽怯的,而剛剛的少女則要明朗大膽得多,所以很難引起盧八孃的聯想。
自董側妃去後,董青河在司馬十七郎的資助下長大,後來又投奔到淮北,從小官做起,現在也是一個五品官了。因為是董側妃的孃家人,所以他們也能出入王府給自己請安,這次狩獵可能也是靠這個原因參加了。
也許是一件很偶然的小事,可是盧八孃的心裡卻不大舒服,她忘不了董大娘子那羞紅的臉和含情的眼睛。
年青女郎看向自己丈夫熱烈的目光對中年的妻子來說就是一把鋒利的刀。
第百四章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暗通曲款私相授受(二)
回到平北城,平常的日子又開始了,沒幾天盧八娘就感覺到了司馬十七郎的不同。
這天晚上,他竟然突然問起了薛側妃,一個十幾年他都沒有問過一句話的人,“嗯,那個,薛側妃過得怎麼樣?”
“還不錯,月初時我還去看過她呢,最近譜了一支新曲,特別焚香為我彈奏了一回,畢竟是養在深閨中的人,譜的曲子很是空靈,我聽著似乎能感覺到自己就要乘風而去。”盧八娘似乎一點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還笑著勸說:“王爺閒了也去看看錶妹,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