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笑容,她伸手摸了摸安琪的小腦袋,說:“明天晚上別忘了上樓來吃飯,甜甜他們也來。”
自從婆婆和李春天過年的那次爭吵之後,李春天還是第一次帶孩子過來,董梅葆已經感覺出了婆婆今天的心情不錯。
第二天下午,董梅葆卻不願意帶安琪上樓去吃飯,她幫女兒準備好了吃的和玩的,又囑咐她有什麼事情就給媽媽打電話。
“梅葆,孩子一人在家能行嗎?”楊光不解,“帶她一起上樓吃吧。”
“沒事,一會兒樓上還有甜甜,兩個孩子就差三歲多,萬一玩不到一起,鬧啊打的就不好了,我們不計較,別人會不高興的。”梅葆說,“再說,甜甜也很久沒來了。”
“你還真細心。”楊光說。
不這樣細心能行嗎?董梅葆想,自己的孩子畢竟還沒完全被家人接受,李春天的攀比矯情,梅葆已經領教過了。安琪比甜甜大,可也畢竟是個孩子,萬一把甜甜磕了碰了,只怕婆婆和李春天都不會高興,在現在這個時候,這樣的場合還是儘量避免點好。
本來董梅葆還擔心李春天這次上門,和婆婆之間會有點尷尬,結果人家一進門,那聲“媽”叫得比自己還親,當然,做飯的事情她是不動手的,就只坐在沙發上陪甜甜玩。對嫂子的這種做法,楊光心裡葉門清,李春天的嘴巴一直就很甜,但手上的事是一點也不做,其他的就更是別指望了。而自己的媳婦董梅葆在這方面則正好相反,嘴上的話總是少而又少,除了必要的禮貌,其他她基本上不多說話,但家務事卻做得最多,還沒什麼怨言。結婚那麼久了,家裡永遠一塵不染,餐廳一直都是熱飯熱菜,梅葆每天也要上班,還要照顧孩子,卻總會抽出時間打理家事,甚至常常看不到她是什麼時間做的,家卻就乾淨又溫暖了。
楊毅和李春天的家裡,楊光是見識過的,比起自己老媽這也好不了多少。老媽因為是老人家,什麼也捨不得扔,於是一屋子雜物,哥哥那是根本就沒人收拾,什麼東西好像都是隨手亂放的。
董梅葆沒把自己的孩子帶上來,有點出乎婆婆的意料。她去廚房裡問時,梅葆也只是淡淡地說,孩子自己已經在家裡吃過了。
飯桌上,李春天照例又告起了楊毅的狀,她好像就是要讓丈夫和婆婆都難堪似的,人越多她越說,直到大家尷尬,她就有了快感。董梅葆也實在不能理解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彷彿自己沒過好就全是丈夫的錯,又全是婆婆沒教育出個好兒子。每次吃飯,就聽李春天抱怨那些事,話卻越說越刻薄。此時,連董梅葆都注意到楊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李春天卻還在那習慣性地指責告狀。
終於,楊毅將手中的飯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然後拉開門揚長而去。大家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甜甜嚇得大哭起來。董梅葆還是第一次看到楊毅有這麼激烈的反應。她忽然又看到李春天的額角在出血,大概是被飛濺起的碎片給劃破了,趕緊用紙巾捂住那個傷口。李春天這才回過神來,放聲大哭。
“爸媽,您們都看見了啊,楊毅是怎麼對我的?!”李春天邊哭邊喊著,“自己沒本事,脾氣都用在老婆孩子身上了!”
顧芬讓楊天林把甜甜抱進了別的房間,看著一地的狼藉,又看看在沙發上接著撒潑的李春天,沒好氣地說:“你又什麼時候把楊毅當成是你的丈夫了?既然他那麼不好,你當年幹嗎還那麼死纏爛打地要嫁給他?!”
“您還那麼向著他,他把我的頭都打破了!”李春天的額頭還被董梅葆用紙巾給捂著。
“剛才我們都看見了,楊毅可沒打你!”婆婆冷冷地說著。
“我要跟他離婚!”李春天喊著,“別覺得你們今兒人多,就欺負我一個!”
“你這樣的女人,我們家也容不下,你不離,我也會讓楊毅跟你離!”婆婆說得更堅決。
這下輪到李春天吃驚了,她一邊撥開董梅葆的手,一邊進隔壁房間抱出孩子就往門口走。她額角的血還在流,把甜甜嚇得又哭了起來。董梅葆走上去接過孩子交給楊光,然後扶著李春天,讓楊光下樓去開車。她看清了李春天額頭上是一道很深的口子,需要去醫院處理。
婆婆顧芬卻攔著楊光要留下孩子,李春天當然不同意,在門口就拉拉扯扯起來。
董梅葆終於忍不住了,她拉開婆婆顧芬,大聲說:“媽,您能別這樣嗎?孩子總是離不開她媽的,您就讓我們先去醫院吧。”
趁著婆婆發愣的工夫,梅葆把李春天還有甜甜帶下了樓。
在醫院裡,李春天額頭上的傷口被縫了三針,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