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感。
看著安琪在房間裡跑來跑去地玩耍,婆婆剛才的話又在董梅葆的耳邊響起。這個家庭的其他人雖然並沒有真正接納這個孩子,但梅葆也看到丈夫在一天天適應著做爸爸的生活,開始有了那份愛孩子的心。只是,明天她還是不打算和婆婆一起去外公家,對於董梅葆來說,不能帶孩子就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不一會兒,楊光也回來了。
“你今兒怎麼也回來這麼早?”董梅葆樂了。
“咳,就那點事反過來倒過去地說,真是沒勁。”楊光搖了搖頭,“李春天再怎麼著也是一女的,真要是離了,家裡東西都讓她拿走有什麼啊?”
“你媽跟你說明天去外公家了嗎?”梅葆問。
“說了,可她說你不願意去,怎麼回事?”楊光說。
董梅葆說:“你媽不讓安琪去,說是還沒跟外公提我有孩子這事,所以我也不能去,要在家帶孩子。”
“有這事?我媽也真是的,我們都結婚這麼長時間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啊?”楊光說,“媳婦,你等著,明兒我去了自己跟外公說。”看董梅葆不再說話,楊光又湊了上去,“媳婦,生氣了?這事是我媽做得不合適,我先道個歉。”
“什麼時候能不需要再因為我是個單身媽媽而顧及這顧及那了,大家的情感才能真正融洽,日子也才會過順了。”梅葆說。
第二天,顧芬和楊天林上車出發之前,就發現董梅葆不在。
“怎麼,董梅葆真不去啊?”顧芬問兒子楊光。
“媽,您也是。”楊光一邊發動車,一邊說,“我和梅葆都結婚那麼長時間了,你還有什麼不能跟外公說的?您說我們過去,就唯獨把孩子自己留在家裡,梅葆是她媽,肯定不能接受啊,再說我現在是她爸,我也不放心。”
“我是沒打算說,你瞧你外公記憶力那麼差,說什麼都要問好多遍,身體又不好,董梅葆那些複雜的經歷我說得清楚嗎?”顧芬有點不高興,“不就一孩子嘛,我們接受了不就行了,她還挑理?”
“您這話我可不愛聽了,什麼叫複雜的經歷?梅葆不就是離過一次婚嘛,您以後少提這事啊。”楊光說,“人家跟我認識的時候就沒打算瞞我,孩子您要是真接受了,也不會這不能去那不能去了。”
“哎,你跟董梅葆才過了幾天啊?就跟她一個口氣說話了!”顧芬聲音高起來。
楊天林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今兒不去就算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她今兒不去就是在跟我制氣呢,根本就不是什麼孩子的問題!”顧芬說。
“媽,今兒我去跟外公解釋這事。”楊光說。
“我看你敢!這事我還沒想好呢,以後再說!”顧芬說。
楊光搖了搖頭,自己的老媽自己最清楚,比誰都軸。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了李春天,那脾氣秉性雖然有時候自己也不待見,可這兩種性格的婆婆和媳婦碰在一起,肯定是處不好的,雙方其實都有責任。這樣說來,自己媳婦董梅葆至少還算是能夠隱忍的,但也是固執地和自己老媽之間保持著她所謂的距離,而這個距離在老媽看來就是南方人的清高和冷漠。
董梅葆和孩子的這個星期天卻過得很是閒適。午飯後,她帶著安琪去上滑冰課,又去喝了下午茶。在梅葆看來,能和孩子在一起的時光是幸福和快樂的。婆婆的偏見和執拗,儘管也讓自己很不能接受,但梅葆的眼睛還是願意多看生活里美好的一面,比如和楊光的愛情,比如和孩子的相處,再比如此刻和這個城市的親密接觸……
婚姻粉碎機 婚姻粉碎機(6)
窗外的陽光漸漸消了鋒芒,杯子裡的英式紅茶飄著淡淡的清香,對面的安琪正在一塊巧克力蛋糕裡把自己吃成了“花貓”。楊光打來電話,說是一會兒把爸媽送回家後就來接自己。梅葆微笑著,翻看著手裡的一本書。
這時候,手機又響了,是自己閨蜜夏天的聲音,“親愛的,好久沒聯絡了,你們都好嗎?”
“哈哈,你一天到晚在世界各地瘋跑,今天怎麼想到我了?”梅葆說。
“我的這個旅季結束,這段時間要留在家裡相夫教子了!”夏天哈哈大笑著,“你那豔遇婚姻是不是也將要進入一地雞毛的狀態了?”
“雖然沒你說的那麼嚴重,但也算是此起彼伏了。”梅葆回答。
“梅葆,我們都是孩子媽,我也最瞭解你,所以還是有點不放心想提醒你。”夏天說,“你可不能要求楊光一定要對你的孩子視同己出,中國男人往往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