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了一個小藥瓶兒進來。
阿嬌衝著還閉著的房門呶了呶嘴,“給你家那口子上點藥吧。剛看他衣服上那血漬,嘖~傷得不輕吶。”
說完,她就搖著頭走了。
看著手裡的藥瓶,落落咬了咬唇,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一路上,顧晉文表現得也夠明顯的了,如果說平常的相處她還沒什麼,但是如果要擦藥。赤‘裸以對……她為難的皺了皺眉。
只是屋裡的人顯然沒讓她想太久,因為她聽到裡面“砰”地一聲似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想到他的心疾,她心裡一驚,想也沒想的就衝了進去。
果然,屋子裡的顧晉文僅著了中衣蜷在地上,溼漉漉的頭髮凌亂地貼在臉上,看不清他的臉色。
好在浴桶並沒有被打翻,因此他的身上還算乾爽,沒有出現什麼溼身的囧事。
“喂!你沒事吧?”
落落奔了過去,小心地把他的身子扶正。只見他雙眼緊閉,臉色煞白,唇色紫漲。
“怎麼會這樣?完了。我身上又沒有藥……”
她慌了,上下的摸索著想要找點藥出來,可是手裡除了剛剛被阿嬌塞進來的傷藥以外,再無其它。
她突然想起來那天在自家地頭,顧晉揚病發的事兒了。
“沒辦法了!”
她起身奔出了屋去,向阿嬌討了一根粗長的縫被子用的針,這才回身到屋內把門插好。
雖然人工呼吸這法子在現代很常見,但是在這古代,她直覺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抬起顧晉文的手。十指修長,粉色的指甲如上好的珠貝一般貼合在指頭上。
那完美的觸感。讓準備下針的落落有一瞬間的猶豫,然而轉眼她就狠狠一針戳了上去。
烏黑色的血緩緩溢了出來。他的手指動了一動,卻還是沒有醒。
落落呆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深吸一口氣,把他的中衣前襟拉開。
再探頭過去,湊近,再湊近。
眼看著那張皎好的容顏越來越近,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又開始“砰砰”狂跳了起來,到後來竟是連呼吸都紊亂了起來。
當她的鼻尖觸到了他的時候,她終於略顯狼狽的停了下來——因為,她終於沒忍住把那一口氣撥出去了。
有些囧囧地穩了穩心神,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湊了上去。
那一如想像中冰涼柔軟的觸感讓她有瞬間的失神,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是來救人的,而不是吃人豆腐的。
幾乎是有些虔誠地,緩緩地將口裡的氣渡了過去。明明是救人,她卻覺得自己像怪阿姨正在偷吃正太豆腐一樣緊張。
不敢再看向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免得自己再起什麼怪心思。落落重複著渡氣,胸壓,再渡氣……
如此再三重複著的落落並沒有注意到身下人的指尖彈動著,那是要醒來的徵兆。
當她再一次俯身,準備湊上去的時候。那雙黑黝黝的眼睛倏地睜開,正正地對上她的。
“呃,你,醒了?”
“你在幹什麼?”
顧晉文皺眉看著她鼻尖上還掛著的晶瑩汗珠——不會掉下來吧?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
“你,那個,你心疾又發作了,我在用我們家鄉的法子試著看能不能把你弄醒……”被那樣一雙漂亮的眸子這樣近距離地盯著,落落只覺得自己的頭皮發炸,說話都不利落了起來。
他抿了抿唇,那上面傳來的殘餘觸感讓他依稀意識到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再看看落落一直放在自己胸膛上的雙手,還有她紅潤的唇,鼻端有女子的幽香縈繞上來……
他只覺得那雙手上的熱力一直燒一直燒,轟地一聲就燒到了他的腦子裡!
幾乎是本能的,他的右手一動就按上了她的後腦勺,在那雙紅唇落下的瞬間,他張嘴含了過去……
“轟!”
“唔……”
落落瞬間腦子裡一片空白,男人的唇舌還帶著浴後的清香。纏了上來。
鼻端有熟悉的藥香氣在縈繞著,令她的理智漸漸沉淪,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他的吻很生澀。但是卻出奇地霸道,她被迫回應著。完全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落落的理智終於回籠,用力一掙,掙開了男人的鉗制,氣呼呼地道,“呼~你,我,我剛剛是在救你!”
“嘶~”
冷不丁被落落一掌按在胸前傷口上。顧晉文痛得臉抽了抽,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