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信?他們說他們沒燒糧種,沒搶糧苗,您信嗎?”
“那,那不是明擺的事實,他還能說不是?”鐵牛的臉色變了變,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突然想起來那幫人似乎確實說過自己沒有火燒糧種,說全是那個公子的計謀來的。可是當時他太過憤怒,完全沒深想。
“好了,我們眼下要怎麼辦?怎麼出去?”
暫時把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落落就開始頭疼眼下的處境了。
她環視了一圈,暗自數了數,不由點點頭——嗯,沒有玉賬本跟小虎子,看來他們倆是逃了。
“你在找玉,唔!”
鐵牛果然不愧是鐵牛,一點心眼也沒有。看著落落巡視,當即就大嗓門嚷嚷了出來,若不是於老漢見機得快,立馬捂住了他的嘴,只怕兩人也難逃了。
“鐵牛叔!從現在開始,沒我的命令,不許你再開口說話!要說也得小聲,切不可這樣大聲!”
魏鐵牛一臉無辜的瞪著銅鈴般大的眼睛看了看落落,再看一眼臉色不好的於老漢,終於敗下陣來,“於叔……”
“聽田姑娘的!”
“好吧。”
“哧哧……”
看著那樣大一個漢子委委屈屈如同幼兒一般蹲在牆角,那場景,即使現在大家身陷囹圄,此時也忍不住發笑。
笑過之後,說回正事。
“於大爺,一會兒這樣,我找機會出去一趟,看一下我們現在被關的地方是哪裡,回來再從長計議。”
想了想她又道,“如果我沒回來,那您要再找機會看一下。實在不行,就靜等,玉賬本跟小虎子已經回去找人了,相信很快就會回來的。”
“那這樣的話,你也不要冒險出去吧?”於老漢緊張了,阻止落落。
“沒事,我就出去瞅一眼。”
落落笑眯眯的,其實有一句話她還沒說出來。方才她不小心叫破了對方的身份,還不知道對方會怎麼樣處置這一群人呢。如果心狠一點,說不定就要滅口,在這裡多呆一刻便是一刻的危險。
但是這樣的話,她是不敢同他們講的。講了人心就亂了。
心裡轉了幾個念頭,她轉身拍著門大喊了起來,“有人嗎?我要上茅廁!”
剛拍了沒兩下,門嘩地一聲被人從外面打了開來,罵罵咧咧地提拳就要打,“媽|的,事兒多!”
“讓她出來!”
然而那醋缽大的拳頭還沒落到她臉上,外面就傳了一把清朗的嗓音,讓她倖免於難。
看著院子裡那個氣宇軒昂,一身戎裝的身影,竟是個熟人!
“王七公子?”
“原來那個壞了主公大事的神秘女子就是落落姑娘啊。”王七的臉上一如既往地帶著那清風朗月般的笑容,卻莫名地讓她心裡發寒。
“主公?你認了司馬相為主?”她臉上表情難看了起來,如果對方的**oss也來了的話,那這裡的守衛就會加倍,那她想要逃出去的可能就越發的小了。
“落落姑娘休要直呼主公名諱!”
“無妨!讓她去吧。我倒要好好看看,是哪個女子,能壞了我的大事!”
落落被人拖著站到了院子裡,對面的中年漢子一身戎裝,豹頭環眼,看起來端的是氣勢逼人。
然而此刻,他卻是毫不收斂地將全身的氣勢全都逼向一人——落落。
她臉色一白,常年執掌三軍,早就讓他全身的氣勢肅殺非凡,絕非普通人所能比的。若不是她多活了一世,這會兒只怕就要跪地求饒了。
“大將軍既已經看過了,還請放了我回去吧!家裡的飯食怕是已經好了呢。”她勉強定了定心神,笑道。
“哈哈,小姑娘是餓了麼?來來來,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想出這樣的種植之法的?”司馬相渾身的氣勢突地一收,指著院子裡鬱鬱蔥蔥糧苗,看那樣子,似是頗為感興趣。
落落面上表情一變,突然欣喜地大叫了一聲,“啊呀!原來真的管用啊,還以為公子騙我的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將心神提到了極致,生怕一旁的王七會當場揭了她的老底。因為當初家裡糧種不夠的時候,她可是去王家求過種子。後來王七還曾問過她是怎麼解決的,她可是回了說是營養缽的。
幸運的是,不知王七是沒想起來這一茬呢,還是故意放水,反正是一句話也沒說。
反倒是司馬相,疑惑地“嗯”了一聲,“這法子不是你想出來的?那為什麼是你來之後顧家那小子才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