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清脆的連響,眾人就只有捂臉躺在地上哀嚎的份了。
“今天小懲大誡,若是他日還敢再犯!可就不是簡單的打臉了!”
他伸腿將先被人搶走的乾糧包袱挑回來,表情一沉。“滾!”
“吳大哥你太厲害了!”在玉賬本的幫忙下兩人鬆了綁,落落由衷地看著吳真淳。發出一聲發自內心的感嘆。
吳真淳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扭過臉去,“不過是。”
“誰?!”他瞳孔驟縮,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無比的殺氣!
落落剛好走到他面前,冷不丁被他一聲喝出來,腳下一個不穩,頓時就向著前面撲倒。而吳真淳的全副心神都在那突如其來的殺氣上面,一時不查竟被她生生撲倒在地。
“咻!”
“啊!”
厲箭破空的聲音傳來,吳真淳心有餘悸地看著還在落落肩膀上微微顫動的尾羽。剛剛若不是落落那一撲,自己只怕是難逃厄運吧?
“快進馬車裡面去,小玉套車!”
玉賬本也是經過風浪的人,聞言也不慌亂,迅速地自樹上解了馬。
這邊落落已經拖著馬少澤上了車,直到此時,她才覺得右肩上一陣鑽心的疼,那根箭羽還插在那裡的。
她正要伸手去拔,卻被馬少澤一把按住了手。
同落落擠在小小的一間馬車裡,他的“恐女症”又發作了,強忍著頭暈各種不適,勉強喘了一聲才道,“別動,這上面有倒鉤!”
“你到底是誰?這些人是衝你來的吧?”
她鬆了手,突然緊緊地盯著馬少澤。
他苦笑了一聲,點頭,“是,是我連累了你們!”
說罷,他又低低地喘了幾聲,聲音裡帶了絲頹然,“如果,就把我交出去吧。只是還請解了我身上的禁制!”
“你腦子沒糊塗吧!老孃我都為你吃了箭了!把你交出去豈不是太虧了!”
落落說這話時,因為肩上的疼痛,她面容扭曲,頭髮散亂地披在頭上,脖子上,肩上血跡斑斑。說出的話更是因為受傷而粗魯無比,然而馬少澤心裡卻是一暖。低低地念了一聲,“多謝!”
這幾日相處下來,落落已經覺出他並不是什麼壞人,再加上剛剛找到他那一會兒,他滿身上的傷,一看就是被人虐待的。
而重傷昏迷的時候,他一直翻來覆去唸叨著的一句話,才是最終讓大家決定留下並帶他到良縣去的原因。
因為他說,“顧晉文你個王八蛋快逃!”
正是因為這句話,才讓我們的冷麵吳哥鬆了口,決定留下他來。但為了幾人的安全著想,他用獨家手法封了他的內力以及力氣,讓他不能犯事的同時,卻也變成了個累贅。
不過短短片刻,兩人所在的馬車就被射成了篩子,也不知對方還有多少箭羽。吳哥揮著朴刀護在玉賬本身周,他幾乎是用命在搏,套車的速度達到了平生之最。
幾人正要跑,然而那冷麵吳哥卻大吼了一聲,“布!”
他們這才想起,車子裡的布匹等物方才已經被那些流民扔得散得到處都是,不由同時狠狠咒罵了一聲,“該死!”
突然,馬少澤開了口,“吳哥,讓我出去,他們要抓活的,死了可就沒用了!”
吳真淳的眼睛一閃,看一眼低著頭看不出面目的馬少澤,“好,我就信你一回!”
“外面的人聽著!若是再敢放箭,老子就把他的腦袋割下來!我們來看看,到底是我的刀快還是你的箭快!”
果然,當吳真淳的朴刀架在馬少澤脖子上的時候,對方的箭羽就消停了下來。
“到底是何方神聖!給我滾出來!這樣藏頭露尾的可不是大丈夫的行為!”
雖然心裡已經**不離十確定了這些人是誰,但是他還是想要再確認一下。如果真的是滇軍,那今天少不得就是一場惡戰了。
“我等乃是朝廷中人,奉命捉拿犯人歸案!不管你是誰,還是乖乖識相的好!”
隱在暗處的人慢慢走了出來,看那穿著打扮,果然——幾人的瞳孔縮了一下,跟那天在那小鎮上碰到的滇軍一模一樣。
“先去收拾布匹!”
對方有四人,其中一人身後負著箭筒,看來篩子狀的馬車就是他的功勞了。只是不知道暗處還有多少人在,眼下形勢不明,落落也無法可想,只得暗中拉著已經嚇傻了的玉賬本快速地將地上的布匹撿起收好。
“呵,小姑娘倒是大膽,只是不知這布匹到底是什麼精貴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