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些年頭了,傢俱和電器也都是具有年代,很舊很破。
但居住在這裡的大部份都是老人,環境很安靜而且租金也便宜。
梁泊看中這套房子,除了環境安靜價格便宜外,也是因為這房子她可以直接入住。
交了半年的租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直接住了進來,窩在這安靜的地方,安靜的活著,直到有一天……她死灰般的生活不復平靜。
窗外的大榕樹上蟬鳴聲一聲接一聲,晨光穿透了顏色灰沉的窗布落在臥室床上緊皺著眉頭睡的不安寧的梁泊身上。
梁泊夢見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惡夢般的晚上……
“啊……”梁泊尖叫一聲坐了起來,蒼白的臉被汗溼透,髮絲緊貼在額頭上。
兩隻手緊緊的抓緊身上的床單,老舊的電風扇吹在汗溼夾背的她身上讓她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梁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好半響,她才安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口乾的快要冒煙,伸出手端起床頭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一陣噁心直衝喉嚨口,她起身衝進衛生間趴在洗手檯上乾嘔著……
直把胃裡的酸水都吐個乾淨了,梁泊才直起身,擰起水龍頭,抹了一把嘴,卻在下一秒,全身冰冷,擰著水龍頭的手也隱隱顫抖。
腦中的念頭越來越清晰,梁泊不停的搖頭,一雙瞳孔不停的放大,不會的,不會的,老天對她不會這樣殘忍的。
梁泊不得不去鎮上藥店買了驗孕棒回來,死死的盯著手裡的驗孕棒,此時的一秒對她來說很漫長漫長,漫長的讓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似乎是停止了跳動。
直到紅線慢慢的顯出來,一陣天眩地轉,梁泊手裡死死的捏著一支驗孕棒,憔悴不堪的臉上蒼白如紙,瘦小的身子癱軟地滑坐在窄小暗黑的衛生間馬桶上兩眼發直。
她還沒有從離婚的痛苦中走出來,老天對她卻更殘酷。
距離和沈方輝離婚已經兩個月零八天,
她竟然懷孕了,孩子……自然不是沈方輝的,她住到周齊家,還來了一次月經,這個孩子是那天晚上……
想到兩個月零八天前,也是她離婚的那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梁泊蒼白的臉色瞬間慘如死灰,無助、惶恐、羞恥和絕望讓她全身無法控制的瑟瑟發抖。
那樣的不堪,那樣的痛苦,她以為只要努力,終有一天她會忘記。
可……她竟然懷孕了。
第62章波及吳家
隔著來往的車輛人群,梁泊抬頭看著對面的醫院,臉色慘白如紙,她雙手不自覺的撫上腹部,心裡泣血,雖然她的肚子還沒有攏起,可是那裡面確實住著一條生命。
她真的要打掉嗎?
雖然這個孩子是那個男人給予她的汙辱,可是這孩子已經在她身體裡著了床,也是她的孩子。
失去上一個孩子的時候,那種挖心噬骨的痛,那種生命流逝的冷,她還有再經歷一次嗎?
心裡情感和理智苦苦掙扎,如同兩個人在腦海中打架拉扯,讓梁泊的頭都快要炸了,她痛苦的閉上眼,兩行清淚從她慘白的臉龐滑落,腳不自覺的後退。
三年前,她失去那個孩子是不得以,可今天,她怎麼能……親手殺掉孩子?這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她做夢都渴望擁有屬於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為何她卻起了殺心?
難道作為母親,對待自己的孩子也要分血統嗎?
就因為這個孩子來源於骯髒,就因為這孩子不是她方輝的,她就抹殺,她又何面目面對自己?
梁泊心痛的站不穩,慢慢的蹲下身子,抓著衣領無力呼吸。
“小姐,你沒事吧?”
梁泊身後,打扮俗豔的女人好奇的盯著蹲在地上哭泣的梁泊問道,她的美髮店就在後面,隔著玻璃她盯著這女人很久了,現在看她痛苦扯著衣服的樣子,莫不是發病了?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醫院就是對面。”
醫院?梁泊身子一顫,如同野獸追趕她一樣,趄趄蹌蹌起身,轉身就跑,她不能去醫院,她怕自己會衝動會怨恨的作出選擇,她不想再經歷那樣剜心挫骨的痛苦。
女人看著撒腿就跑的梁泊,錯愕的睜大眼睛,呸了一聲,好心沒好報,不過看這女人不像是有事的樣子,她扭著腰進了店。
……
不知不覺,日子過去了四個月。
梁泊剛剛起床,就聽見了敲門聲,她放下手裡的牛奶,開啟生滿鐵繡的鐵門。
“小泊,今天的肉菜都挺新鮮的,我去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