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他朝著天王分元塔喃喃道:“母親,你在裡面嗎?”
他這話,說得好輕好輕,母親這個詞語,他一時間,又如何能那麼順口地叫出來。
那麼輕的聲音,如果是沒有神一般的外醒力量,應該是聽不到的,但就是在那要神之力才能聽到的話語一說出來的時候,天王分元塔內突然傳來了一個凡人的聲音。
“孩子,是你來了嗎?我的孩子,你來了嗎?是你來了嗎?我的……”
那個聲音,突然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了,十六年了,十六年了,她關在牢籠裡已經整整十六年,那種思念,如有神力一般地讓她感覺到了白眉的存在,所以,白眉再輕的聲音,她都能聽得清楚,她有好多好多話,要跟自己的孩子說,但十六年的思念又如何能讓她在此一刻暢快地將說說出口,所以,她突然哽咽著說不出話了。
“娘……”
聽著塔內人的哽咽,白眉叫出一聲娘,滿眶的淚水,如噴泉一般嘩地冒了出來,在來救母親的過程中,白眉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像現在一樣,突然間淌淚,像泉水一樣地不停地淌,在他以前的認為裡,救出母親,就是救出母親,自己勇勇敢敢,大大方方地救出母親,不會有那麼多的淚水,不會有突然間湧出的那種強烈的情愫,但當他聽到母親的叫喚,以及母親的哽咽,他便忍不住就跟著母親的情感流起淚來。
就這樣,親情被塔阻隔在兩邊,唯有悲傷與痛楚,化作一條思念的線緊緊相連。
半路上聽到的那聲虎叫聲,沒有發出,老虎妹妹,此刻應該是在塔裡面,不知道該怎麼辦吧。
“孽種,你終於來了!”天空中突然傳來袖清風的聲音,將白眉的思緒打斷。
塔內母親的話,突然變得悲愴了起來:“袖清風你讓我死啊!袖清風你讓我死啊!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關了我十六年還不夠,還想讓我的孩子來送死,你的心是黑的啊!袖清風,你快讓我死啊……”
“妖女,別急,今天,讓你受完最後一次白雷焚刑,受完之後,你,還有你帶到這世上的孽種,還有你生下的妖孽,你們一起都去死!”
袖清風說罷,天頂之上,shè下一道白sè的刑雷,刑雷之脈從天王分元塔的塔尖匯入,直貫入天王分元塔內,隨即,天王分元塔一陣晃動,塔中傳來了姜晴雲與老虎的慘叫聲。
由於姜晴雲生下了老虎,所以,袖清風等人從此便稱她為妖孽,為了懲罰她奪得項山風水生下了白眉,每天都會給她以及她生下的老虎施加以三次白雷焚刑,讓她與老虎,受著非人的痛苦。
白眉望著那白雷焚刑擊打在天王分元塔,比直接擊打在自己身上還要讓他難受,裡面從來沒有見過的母親的痛苦,在他的感受中,變得更慘更痛。
“呀!!!!!!!!!!!!!!!!!!”
白眉沖天而起,忘記了要用什麼招式,也忘記了要如何對敵,只是依靠著本能,像颶風一般地,猛衝向天王分元塔。
天空中,一盤黃sè的金光,就像是一個倒扣在人頭頂上的佛家缽盂,那是袖清風的法器天王寶塔的底座,正盤在上空蓄勢待發,他在等待,等著看一看身下即將被宰割的綿羊,到底修到了哪一個地方,看一看他能不能破掉自己的天王分元塔,他等待著,白眉、姜晴雲、虎妹他們一家三口團聚的那一刻,再罩下手中的天王寶塔,將他們一家三口一併絕殺。
白眉的身體,衝入了白sè雷脈之內,他用自己的肉身擋住了導向天王分元塔內的白雷焚刑,母親受了十六年的苦已經夠多了,他不能讓母親再受一點一點的苦!
雷電匯入白眉體內,有如一條雷的大海,突灌入胸膛,一種即yù擠爆炸碎的錯覺。
“吼————————————————————————————”
在那雷電摧殘的痛苦感受中,白眉吼出了一聲狂叫,身體內強大的多重仙力,一併外洩爆發,只聽見包裹在他周圍的白sè雷脈一聲轟的鳴響,以他為球心,往外噴發出一層白sè的光氣,雷刑于是被破。
他此刻已經凌於天王分元塔之上,雷刑一破,他提足,一口氣執行起全身所能執行起的所有霸氣,朝著腳下邊的天王分元塔狂踏而下!
與此同時,他頭頂上的金光,也猛地墜落,天頂上傳來袖清風的聲音:“孽種,想救人,先躲過我的天王分元塔再說!”
虎符之力第七層——地有盡力,有如一座厚重的泰山,隨著白眉的金sè光足一踏而下,半透明狀的白sè分元塔,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