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嗎賣了她?”劉梅寶咬下唇問道,“不是你當初強要買去,幹嗎又轉手就賣了?”
“少爺我樂意,你管得著”阿寧瞪眼喝道。
“阿寧,”陳清呵斥他一聲,“好好說話。”
“踢毽子嘍,我跟人打賭輸了,就把她送人了,一個丫頭而已…。”阿寧擺擺手隨意說道。
“一個丫頭,在你眼裡一個丫頭而已,你知不知道在我。。。。”劉梅寶打斷他喝道。
然後她的話也被打斷了。
“在你眼裡又怎麼樣?”陳清看著她,帶著幾分不屑嘲諷,“難道不也是一個丫頭嗎?真要是在意,怎麼能被人買了去?”
劉梅寶將視線第一次落在他身上,認得他是那日哪個吸引了很多人注意的哪個陳家少爺。
“當時日子艱難不得已…”她抿著唇說道,聲音低下去。
陳清冷笑一聲。
“不得已就賣了,如今日子好過了,便要贖回來,”他緩緩說道,看著劉梅寶,“是念著這丫頭呢,還是為了自己心裡好過點?”
劉梅寶一怔,看著他沒有說話。
“虛偽假仁假義的,不過是為了自己罷了”陳清哼聲扔下一句,看著眼前這姑娘的臉色瞬時灰白,心裡忍不住有些暢意。
為了自己。。
為了不讓自己想起來就自責,為了證明自己有情有義,或者是為了彌補童年時的遺憾,為了證明自己能守護住自己想要的,賭這一口氣…。
如果想做一件事,本就沒什麼不得已,所謂的不得已,不過不值得堅持而已。
她憋著這一口氣,讓周良玉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費心的打問,讓宋三娘子忍著心裡的不舒服寬慰她…。。
“你說得對。”劉梅寶自嘲一笑,看著他點點頭,“我這麼折騰,還真是為了自己…。”
看著她眼中微閃的淚光,陳清暢意頓消,他不由伸手撫了撫鼻頭。
“對不住了,陳少爺。”劉梅寶說道,衝阿寧少爺低頭施禮,“叨擾了。”
說罷低頭轉身走了。
看著她低頭掩下的眼中隱隱淚光,陳清忍不住抬腳跟上一步,要說什麼卻又覺得沒什麼可說的。
阿寧在一旁撓撓頭。
“四哥,還是你厲害。”他嘎嘎笑道,“一句話就罵的這小娘蔫了。”
“誰讓你又跑出來的,不是讓你乖乖的釣魚”陳清瞪他一眼,有些煩躁的呵斥道。
阿寧訕訕笑,一眼瞧見陳清腰間的香袋鬆了,忙很高興的轉移話題。
“哥,你的袋子要掉了。”他說道。
陳清低頭看了,果然見繩子鬆了,便隨手解下,剛要重新系上,就見劉梅寶又疾步走回來了,低著頭似乎在找什麼。
她停下腳,一眼看到被陳清拿在手裡的香袋。
“這是我的”劉梅寶說道,伸手。
陳清一怔,有些好笑。
“這是我的。”他說道。
“我的,是我剛才掉的”劉梅寶說道。
“你這臭小娘,這是我哥。。”阿寧也瞪眼說道。
話音未落,就見劉梅寶一步邁過來,從陳清手裡一把抓過那香袋,轉身就走了。
“哎,你這。。”阿寧立刻就要揪她回來,被陳清攔住。
“算了,一個香袋而已。”他說道,這事還真是…
他不由低頭看掖在靴子裡露出一角的絹帕,再抬頭看,劉梅寶已經看不到身影了。
陳清突然忍不住笑了笑,又想到什麼皺起眉,站在原地出神。
“哥,走吧。”阿寧扯了扯他,沒精打采的說道。
“阿寧。”陳清轉過身抬步,一面問道,“那個丫頭當時給了誰家了?”
這邊二少奶奶笑著跟這幾個姑娘作解釋。
“並沒有定親…”她笑道。
“哎吆,那劉姑娘這是怎麼了說這個話?”有人嗤聲笑道。
一個大姑娘家的沒有定親卻在人前說自己定了親,那豈不是要自絕了?失心瘋了吧…
這話這樣說也不對,她劉梅寶要是丟了臉,劉家都得陪著丟臉。
“。。俗話說一家女百家求,自從皇恩浩蕩給她父親解了冤屈後,上門提親的自然不少…”二少奶奶笑得輕鬆隨意,沒有絲毫的牽強慌張。
“那還是定親了?”有人問道。
二少奶奶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姑娘還小,一則她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