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一向是軍隊求之不得的,沒想到盧巖竟然捨得拿出來賣。一時間引來無數商販雲集。
“果真一分未留,全部用於屯田?”訊息傳到山西巡撫耳內,他大為吃驚。
俗話說千里為官只為財,這盧巖真是一個奇葩,不貪汙兵餉,在他的軍中一員一餉,從來沒有虛報人數領空餉的事。
“大人,在這麼下去,咱們山西的民眾只怕都要投身軍戶了。”屋子裡的坐著的其他官員急道,“如今縱觀境內百姓只知有吳國公盧巖,不知有大人……那就是不知有朝廷啊。”
這話可就重了,巡撫大人色變。
“話不可亂說。”他忙訓斥道,“山西路是朝廷的,可不是本官的,也不是某個人的,本官奉皇命而來,就是要安定治下,爾等不可妄言亂語。”
官員們忙起身認錯,表自己忠心為國。
“你等謹守勤勉,本官自然知道。”巡撫大人點頭緩和說道,看著眼前諸人的恭敬小心,心裡舒服的很,“來呀,傳盧巖來見本官。”
盧巖走出巡撫衙門時已經是天近中午,等在門口的那些護衛們已經是滿面的焦躁。
“走,走,回營吧。”盧巖沒什麼表情,接過韁繩上馬。
“這叫什麼鳥事,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在總兵府衙門見到前來拜見的張順等人,大家得知盧巖又去巡撫衙門挨訓了,氣憤不已。
自從山西這邊接連換了文官之後,文貴武賤的傳統再次在山西佔了上峰,他們這些武官,見了比自己低了好幾級的文官,也必須下馬施禮恭恭敬敬,講究規矩條列,處處牽制,就連盧巖雖然被封為國公爺,但竟然還是不時的被巡撫大人橫挑鼻子豎挑眼不時給些難看。
盧巖沒有說話,只是淡然的喝茶。
這時有人來報巡撫大人派人來喚盧巖,說是新任通判到了,要為他洗塵接風。
張順氣的快要暈過去。
“我們大人剛從你們巡撫府上出來,為什麼那時候不說?”他問道。
來人是個文吏,翻著白眼看了眼張順。
“大人的事我們怎麼好問?讓如何便如何是了。”他陰陽怪氣的說道。
張順還要說什麼,盧巖開口打斷了。
“勞煩你回去稟告一聲,我有公務在身,便不去了。待明日親自設宴為通判大人洗塵。”他淡淡說道。
他的話音未落,那文吏就嗤了聲。
“大人這話還是親自去和巡撫大人講吧。”他陰陽怪氣的說道,“國公爺如此繁忙,這總兵的位置還是找個人分擔下…”
就從上個月起。隱隱的朝廷似乎有了動他盧巖總兵位子的意向。
可以低頭可以委屈可以俯首做小可以隨意被苛刻,但有些事是盧巖的逆鱗。
盧巖的面色微沉。
“打。”他忽的吐出一個字。
那文吏還在說話,忽的耳邊風聲響起,緊接著就是一個大拳頭直衝面上而來。
張順的拳頭他一個小小的文吏怎麼躲的過。
那文吏整個人都跌了出去,滿面鮮血,他驚恐的看著眼前屋子裡的人。
“反了!反了!”他牙齒漏風含糊不清的嘶啞喊道,一手捂著似乎鼻樑碎裂的鼻子。一手撐著向外挪。
“你算個什麼東西?”盧巖端坐著,看著那驚恐的文吏慢慢說道,“敢來編排汙衊本公爺,本公爺就是打死你又如何?”
那文吏的叫罵聲頓時嚥下去,只驚恐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以及那些神情恐怖的隨從。
文吏是在巡撫大人宴席正酣的時候被扔進來的,嚇得宴席上歌舞正妖嬈的官妓們尖叫著亂跑。
“啟稟大人,我家國公爺說此人胡言亂語汙衊。似有指山西暗藏不軌之心挑起事端的意圖,國公爺已經勒令核查其同黨,看是否是韃、、子細作。還請大人明鑑。”國公府的侍從大聲說道。
巡撫大人已經辨認出那地上爬著半死不活的人是自己派出的文吏,瞬間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由氣的渾身哆嗦。
“胡鬧!胡鬧!什麼亂七八糟的,到底是誰挑起事端,是不是想謀…”他厲聲喝道。
他的話音未落,就被外間齊刷刷的腳步驚斷。
“奉總兵令,核查細作,如有反抗,殺無赦。”
外邊接二連三的響起喊聲,伴著隱隱讓地面抖動的腳步聲。立刻讓大廳裡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面色驚恐。
他們忽的想起一件事,一件已經隨著時光被掩埋下很久的事,曾經河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