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面前。
“這是我透過一箇中間人,好不容易弄到的茶水,說真的其實和那些粗茶一樣便宜,老王你忙了一上午想必也渴了,直接喝了便是。”作為禮貌也好,還是禮賢下士也罷,張弘斌親自為王二砌了一杯茶水。
王二表現得有些誠惶誠恐,但還是在三少爺的執著下,鞠躬致謝,然後拿起茶水抿了抿,隨即高呼“好茶”。
其實不說張弘斌,就算是王二,也知道三少爺其實知道自己並不懂得品茗。不過做做樣子,好歹也算一種禮貌。
“老王,聽說最近下游的下田村不太安靜?”張弘斌沒有就這個話題深入下去,而是說了說別的事情。
“報三少爺,其實下田村和去年一樣,不過是過來讓我們開壩放水的。這兩年天氣都很乾旱,白水河的水位都下降了許多。張府建有水壩,好歹還有足夠的水源可以用,但下田村那邊就斷流了。
不否認,如今是初冬,自是農閒的時候。但我們這些種地的,還是看得出的,明年只怕還是那麼幹旱。到時候,下田村若是還沒有水,只怕就真的什麼都種不了了。所以為了活路,他們只能求我們開了水壩。”王二據實彙報,聽得出來,其實他也是動了惻隱之心。
“開壩放水是小事,可若是到時候搞得張家的天地也沒水用了,或者水不夠用了,那該怎麼辦?”張弘斌直接命中要害的指了出來。
“說句實話,王某爛命一條,這條命早就是主家的了。但人心總是肉做的,大家都是靠天吃飯的,就這樣看著他們明年絕收,王某心裡卻總是有些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