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喚哥哥,可哥哥仍舊對著她笑,不停的往後面退,彷佛聽不到她的聲音一般,眼看著那劍就要刺進哥哥的背心時,便會一身大汗的從夢中醒來。她擔心哥哥,更加不放心遠芳,還要那個簫子軒,如果……想到在長安摘月樓的時候,曾經聽姐夫王雷亭說過,壽王一直都在打聽哥哥許致遠的訊息,只要是沾上了他,估計也沒有什麼好事情。
“你放心,我已經讓小胖子去了。”李白在後面對著她的背影說。
藍琳一下停住腳步,心中感激極了,要知道李白的另外一個身份,不僅對於壽王來說是個必得之人,對於官府來說,也是一直通緝的物件。
他這次為了保護那個貪知府不被人滅口,大白天的現身不說,後來聽小胖子調侃,他臉上的蒙巾都給掀掉了,難保這附近就有認識李白的人,若是在聯想到傲霜身上,豈不是被置入巨大的危機之中。尤其,在當場,簫子軒可是就在現場,他是壽王的線人無疑。
若是真的猜出什麼,便是隻將這裡發生的事情給壽王呈報,也夠李白喝一壺的,壽王那人,疑心最重,保不準搞出什麼寧可殺錯三千,也不放過一個的把戲。
她轉過身,看著含笑而立的李白,半晌說道:“謝謝”其它的話她不想再說,僅僅只需要這兩個字而已,她相信李白,既然這樣做,便會有十足的把握。
李白含笑點頭,望向茫茫天際,面上浮起幾分感慨之色。只見他取下腰上的酒壺,仰頭喝上級幾口,清亮的酒漬順著他的下巴滴出幾滴,他喝完遞給藍琳:“這酒真的不錯;如你。”
藍琳作勢惱怒:“啊?我只能比上一壺酒?”李白搖搖頭,藍琳心中暗喜,只當他要說什麼肉麻的情話,情話沒有最少也的做一首詩撒。沒想到,李白他舉著自個的兩根手指頭:“你可是比的上兩壺酒。”
“去你的”藍琳推開他的指頭,作勢往樹林邊上的竹屋跑去。
李白跟在後面,大笑幾聲,隨意的將酒壺拋下,也不施展輕功,只是揹著手平平常常的追過去,邊追邊喊:“啊呀呀,我的酒壺別跑啊,這跑瞭如何是好?”
兩個人的身影在林間嬉笑追逐,夕陽的餘暉追在他們的身後,分享著這來著不易的快樂。
有一個圓滾滾的人影,出現在竹屋前,他面對著樹林,看著樹林間奔跑玩鬧的兩人,圓滾滾的臉上不由的露出窩心的笑意,見這樹林間的兩人一時半會也鬧不玩,便拿起手上的酒壺喝起來,若是李白看到,自然會發現這小胖子手裡的酒壺是他順手掛在樹枝上的。
這邊的事情暫且放下不說,我們且說說正趕往塞外的許致遠和遠芳二人,少了藍琳,他們便捨棄實在太慢的馬車,改用騎馬,這樣路程就快了不少,一路上,兩人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只是依然很冷淡,就像是魚之於陸地一般,幾乎沒有什麼交集和語言。
“駕駕駕……”四雙馬蹄在官道上飛奔,激起一片片塵土,他們往北邊已經騎了三日,路途中的人越來越少,地也是越來越荒涼,有時足足跑上三個時辰,也看不到個歇腳的地方,此時的他們,已經足足奔了大半日,兩人的眼睛都很紅,尤其是遠芳。
遠芳感覺自個的心腹都很痛,也特別的熱,好似有一團烈火在那裡燃燒一般,不過,她並沒有出聲,只是咬著唇,緊緊地跟在許致遠的身後,生怕只要送上一口氣,眼前的男人就會騎著他的白馬,從她的眼前消失,在也不見。
“休息一下。”前面的馬突然停下來。
遠芳噓了一口氣,她抹去額頭上的汗水,跳下馬,將馬綁在樹上,也不敢離許致遠太近,她便坐在腳邊的樹下,靠著樹,將包袱裡的幹饅頭和滷牛肉拿出來,啃著吃。
幹饅頭很硬,吃在喉嚨裡很哽,滷牛肉好點,不過,也不是特別軟,遠芳也知道現在不是講究的時候,硬是讓自個嚥下去,好有力氣繼續趕路。
腳很疼,大腿兩側被馬鞍磨的跟疼,估計已經破了皮,騎馬的時候全力想著如何跟上,還不覺得,現在停下來,休息一會,正常的感覺恢復過來。
她抬起自個腿將它們稍稍分開一點,胡亂的吃掉一個幹饅頭,幾塊醬牛肉,背靠在樹上,這樹有點粗,靠起來還有舒服,尤其是她在馬背上顛簸了大半天。
迷迷糊糊的她居然就這麼睡著了,也不知道她到底睡了有多久,當星星爬上天空,一陣冷風夾雜著殺氣將她從夢裡給激醒,她睜大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在月光下閃著厲芒的劍,對準的正是她的心口,刺骨的冷意爬上她的心,當她看清劍的主人時,“咔嚓……”仿若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