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喜劇的打起來,就算是答案大耳環的老三哥沒有打鬥的意思,想要罷手言和,奈何這英卓似乎對於自個的行為被人中斷,實在是特別的惱火,打個不停,何況老三哥身上被她下了麻痺神經的藥粉,雖然量極少,卻可以讓他思維變得遲緩。
他們千不該萬不該,直接將她忽略掉,或許他們便是認為她這個嬌小玲瓏,看上去風都可以吹倒的中原女子,只會頂著淚眼,撲進男人的懷裡哭。可惜,他們錯了,就在幾個眨眼的功夫,她已經將袖子裡所有的毒藥粉糅合在一起,向倒在地上的安祿山跑去:“拿命來”
她大呵衝過去,不遠處站著的十幾個馬賊顯然不想介入,只怕自個一動手,也被連累進來。
就是現在,她算準風勢,就手接觸到安祿山胳膊的那一刻,她拿出全身的力量大吼:“她死殺”不過,當然沒有殺死,她手一揚,紅色的粉末被風一吹,向四周散開。
“啊她的眼睛”
“什麼東西她不動了啊”
此起彼伏的聲音,讓她有了充分的時間,安祿山的身上螞蟻淋漓,她看著頭皮發麻,卻也不敢耽擱時間,從脖子上的項鍊裡拿出一枚碧綠色的藥丸,這藥丸是哥哥許致遠為她所做,效果奇特,她直接捏碎喂進安祿山的嘴裡。同時,她對著遠處一吹口哨,這是史思明教她喚馬技術。
“嘚嘚嘚”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向她這邊跑過來,她的心裡就像是被什麼給揪起來,緊張的盯著被紅色粉末覆蓋的眾馬賊,一邊聽著白雲的聲音。
安祿山在此時睜開眼,她沒有說什麼,他便對她點點頭,似乎什麼都明白,白雲來的特別快,在她身邊站住,安祿山還很虛弱,她扶著他的肩膀,託他上馬。要說她也是力不從心,就算是她的身體被哥哥弄得e百毒不侵,可這幾個毒藥粉加在一起的威力也不小,她還是手軟腳軟,沒什麼力氣。
“你……先”安祿山口齒不利。
她氣得一拍他的腦袋:“少給她找麻煩,滾上去”她一點也不客氣,能客氣嘛,她都不知道這些普通的毒藥粉混在一起到底有多大的作用,不知道有多大的作用,自然就不知道到底能阻攔這些帶刀馬賊多久,況且她這剛剛欺騙過別人,他們應該恨得她要死。
“啊別讓她……抓住你……眼睛,那裡有水”英卓的聲音離她挺近,她打個寒顫,使勁的在安祿山的屁股上一擰,別說他的屁股還真是有點結實,就在她滿心以為,這一抓之下,他會吃痛的跳上馬背,卻沒想這男人,在望了她一樣背後,國字大臉頓時一變,粗粗的眉毛幾乎相接在一起。
“小心……”他口被毒藥麻痺了,說起來聲音怪異的很,他的尾音還沒落,她就感覺背後涼颼颼的,似乎被什麼東西盯著,她暗叫一聲不好,身子往旁邊一撤,已經來不及了。
“噗嗤”不知什麼東西刺入她的背心,鑽心的疼痛襲來,不過瞬間又被麻痺感取代,有毒,這是她想到的唯一念頭,二話不說,先掏出一大把解毒藥材塞進嘴裡。
這時安祿山已經爬上白雲,她的腰被他一拽,身體如被拉扯的風箏,嘩啦一聲飛起來,她“啊”的一聲驚呼,落他溫暖的懷抱裡,當然,如果,沒有那些該死的螞蟻就更好啦估計,她這麼一下子撞過來,撞死了不少的螞蟻兄弟,罪過,罪過,這一點也不賴她……
捏起臉上爬的歡快的小螞蟻,將它拋下馬背,她背上忽然更加的疼痛,應該是影響她身體的那些普通麻醉藥,失去了作用。
“丫頭,睡一會,睡一會就好了”在安祿山沉重的語氣下,她身上一麻,緩緩地睡過去,暫時擺脫了這樣要人命的疼痛。
安祿山點了藍琳的幾處穴道,帶著懷中的受傷的藍琳一路回寨子,他現在腦袋一片空白,眼前浮現起的竟是自個絕望時,他撲向自個時嘴角浮起的微笑,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無奈,這嬌小的女子,眉眼當中都是勇氣,他不知道他為何會救他,照理說,他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一直想著把他攆走,保的萬平寨的安全,可是……他……
懷中還揣著他走時留下的簡單草藥知識,和常見病的治療方法以及藥方,聽麗珠說,這藍琳姑娘,教了不少寨子裡女人防病和治病的基礎,對於寨子裡的老人和孩子有大用。
他低下頭,懷中的人兒似乎特別的難受,清秀的眉頭皺的緊緊地,嘴唇緊緊地抿著,失去血色的臉,看起來別有的蒼白,他的心居然如刀割一般的疼。
他堅定的看著她:“你一定會沒事的”是的,他一定不會讓他有事。風在耳邊呼嘯而過,轉眼間萬平寨已在眼前,寨門口的兩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