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傳統的人,說不定還有點呆板也不一定呢。
對於這樣的男子,藍琳向來缺乏興趣,尤其這個男子的年紀對她來說,應該算是大叔型別的。不過,這大叔還算養眼,眉毛清晰卻不特別粗濃,舉手之間都帶著點灑脫的味道,有個稍顯厚的嘴唇,倒也顯得性感。
這樣的感覺,倒是與先前那種嚴肅和傳統的感覺不一致,目光落在這位大叔腰間的佩劍上,更令人不解的是,就在佩劍的旁邊,另外還彆著個酒葫蘆,葫蘆嘴上繫著紅色的細繩,細繩上掛著什麼東西,距離遠,這兩人又走的快,一時也沒看清楚。
來了陌生的人,自然少不得遠芳這個八卦好事者。她靠到藍琳身邊,推推她的胳膊,下巴朝那大叔揚揚:“藍琳姐,這人是誰?我怎麼瞧得有點眼熟。”
藍琳搖搖頭,這人初看時覺得是有點眼熟,看的多了,這感覺倒是淡了。
哥哥並沒有將這個大叔介紹給她們的意思,她們也沒有問。
遠芳搖著她的小腦袋,啃著她的指頭,對著消失在獨院裡的身影,道:“你家哥哥真不厚道……”想起面前這人,不知何時也有了護哥情結,她將下面的話硬是嚥下去:“好啦,別瞪我了,知道你家哥哥精貴成不成……對了,今天我們還出不出去?”自打昨日個,去外面轉了個圈,又遇到搶劫糧食的事情,這遠芳的心就飄到外面去。
藍琳敲敲她的腦袋瓜子:“去,不過,是去哥哥的診所。”
“真的?”遠芳露出星星眼,她早都想去,作為一名大夫,見到有病人不能去看,這樣的感覺忒不自在,她也提過,結果被許致遠那個專制的傢伙直接給否定。
“嗯。”藍琳點點頭:“哥哥太辛苦,你看他的黑眼圈又比昨日深了幾許,眼裡都是紅血絲,估計昨夜又忙了一夜。”她身體好了許多,跟健康人基本沒什麼差別,得到的多了,自然就想著怎麼報答,也心疼起這個哥哥。
遠芳嬉笑著,將藍琳要學醫的事情,滿口答應下來。
兩人有商有量,諸如如何透過許致遠那一關,藍琳從哪裡開始學等等。後來石頭不知何時從屋裡出來,默默的站在遠芳身後,不發言,只是默默聽著她們兩個人眉飛色舞的說著。
“我晚上就跟哥哥說,你晚上準備準備,我們明天去。”藍琳總結髮言。
遠芳點點頭,拉著旁邊的石頭,去她的小屋子搗鼓去了。
藍琳一人無聊,擦擦藤椅,躺在上面,仰面朝天,瞧著頭頂上的樹枝,不知何時,原本乾枯沒有多少生機的樹枝上,冒出六七個嫩綠的芽兒,在微風中輕輕地顫抖,透過樹枝的間隙,仰望蔚藍的天空,飄過一團潔白的雲,像是個酒葫蘆的模樣,在微風的吹拂下,飄蕩著,自在而瀟灑,沒有什麼方向。
不知為何,在藍琳的眼前,浮現起剛才那個大叔的面貌,他對她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禮貌的點頭,雖突然看到她披頭散髮的模樣,有點驚訝,卻並不輕視。藍琳扎的馬尾,在這女子梳鬢的古代,自然屬於披頭散髮的型別。
就如遠芳所言,在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時,那種熟悉感,就如才剛剛見過不久一樣,偏偏細看之下,又那麼陌生,可這心跳總是騙不得人的,就在看到這個男人的酒葫蘆時,她竟然心跳加速,臉上發熱,身體這種奇怪的反應,讓藍琳懷疑,是不是那個倒黴的毒藥起的作用?
突地,藍琳想起今日個在巷道里遇到的那個面巾男,在面對他時,她也有這種反應,看他和哥哥談話,應該是初來青葉鎮不久,又談到糧食的問題,難道,那個面巾男就是眼前這個大叔?那她誤砸到他身上的癢癢散……是哥哥解得?
她倒是沒看到哥哥有什麼異色。這人啊,一旦心裡有了懷疑,有了好奇,就怎麼也坐不住,非想要去瞧個究竟不可。
悄悄地走向獨立的小院,門只是虛掩的,手推上門,又縮回去,去房裡將遠芳早上送過來的炸餅子端著,萬一被發現,也有個藉口不是。
推開虛掩的門,步入這獨院當中,這院子藍琳瞧過一次,不是特別大,大概只有五十平方的樣子,長著不少雜草,想來是很久沒有打理了。
放輕腳步,走到這院子唯一的屋門口,貓著腰,向門縫裡看過去,才瞅到個衣衫的一角。
“嘩啦……”門開啟。
“啊……”藍琳跳到一邊,捂住嘴,瞧著哥哥陰沉的臉,那目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在他的身後,站著那個大叔,正端著茶水,望著她笑,那模樣似乎又啟了變化,不是嚴肅,也不是禮貌,大有看熱鬧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