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豪華的美酒美食,對上他的粗布粗衣,藍琳對他的好奇心瞬間上升。笑眯眯的向這位大叔身邊走去,一邊開口道:“公子,好興致,清溪斗膽,陪公子喝幾杯如何?”
這男人一笑,帶起兩邊的鬍子也是一翹,看起來頗為好玩,可是這個人整體的氣質讓她感覺有些熟悉,如雲似風,帶著幾分清淡飄渺,疏遠人世的寡薄,這樣的氣質很像陳亦知,若不是容貌完全不一樣,在加上那好玩的鬍子,她一定認為是陳亦知假扮的,可……容貌改變的這麼大,應該不會有這麼神奇的易容術吧!
況且,他也沒有這麼做的必要啊?不管怎麼樣都好,能被素月放進來的,定然不是普通人,能來她的屋子吃飯喝酒的人,定然早已給素月留下不少銀子,這人就是她的客人。
很有可能,便是王媽媽心心念唸的客人,不過,他不說話,也不回答問題,總是悶了好多,也讓她無法猜出這人的身份。
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公子……”清溪眼兒彎彎,手指搭上鬍子大叔的肩膀:“如何不理清溪?”
她的眼對向他的眼,之間的距離絕對不超過一個手掌,他的神情恣意,一笑,往前一伸頭,於是乎,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近到幾乎鼻子捱上鼻子的程度。
一縷若有若無的蘭花氣息,夾雜在濃香的酒味當中,飄入鼻中,很熟悉。這……她的手掌整個按在這個八字鬍男人的肩膀,嘴巴微嘟,就好似欲吻面前的男人一般。
掌下的身體一下緊繃起來。明明不是肆意放縱,風流無物的人,偏偏要裝成這般模樣,這味道,這氣質,真的好像好像。
藍琳“呵呵”一笑,推開面前之人:“既然公子不願清溪相陪,清溪遵命就是。”對這個八字鬍的男人失去興趣,對桌子上的精緻美食,可是興趣十足。
嗯?細細開來,這桌子上的菜式都是她最喜歡吃的,恐怕只有馨馨才會這般瞭解她,這個男人又從何處得知?
或許,是馨馨的提議和安排吧,她也沒用在意,肚子早都餓得“咕咕”直叫,拿起筷子,就朝面前的燒的金黃的雞腿夾去。
“啊”……,筷子“咚”的一下掉在地上,藍琳只覺腰上被人攬住,身子輕飄飄的飛起來,“砰!”房門被踹開,旁邊的人帶著她一縱身飛上屋簷,雪“簌簌”的往下直掉,腳幾乎沒用挨在地上,她整個人都是倚靠在這個奇怪的大叔身上。
難道是吃霸王餐的採花賊?酒食吃了不說,還要將她給劫了去。不過,註定這個倒黴的採花賊碰到石頭。藍琳也懶得掙扎,更懶得叫喊,她這枚棋子都某些人還有用處,“安全”絕對可以保證。
這不……才被糊塗的“大叔”挾持一個房頂的距離,“唰唰唰……”接連蹦上三個人來,黑衣黑髮黑巾蒙面,手中的劍反射出清冷的光。
面具男好真是看的起她,這周圍不知有多少人盯著她的院子,素夫人那裡的人應該還沒出來,是在看熱鬧?
來人,沒有依然沒有言語,甚至沒有將她放下來的意思,甚至,將她攬的更緊。其實,不用他這麼使勁,藍琳站在這麼高的房簷上也是怕的要死,腳下是白雪,這麼冷的天氣,瓦上面定然結著冰,她一個人無論如何也不可站的穩。
雙方對峙良久,不曾有人動手,估計這面具男的人也不想在摘月樓的地盤太過分。
“放開那女子,跟我們走。”三人當中最中間的那一位開口,另藍琳意外的是,這語氣里居然帶著幾分客氣。
難道他們認識?
耳邊突然響起暗啞低沉的聲音,彷佛是害怕被人聽出來一般:“叫你們主子來見我。”沒任何多餘的話,幾句道出來意。
這麼說,此人應該不是採花賊……那又是何人,為何要帶她一起,難道是陳亦知派上來的?可……他的武功也不弱,根本無需拜託他人吧,況且她身上那個什麼勞什子的毒,也還沒有解吶,偏偏許致遠又失蹤了,她也是從王雷亭的口中才得知,原來陳亦知一直說的神醫便是許致遠,他說要給她解毒,也是拜託的許致遠。
現在關鍵人物不見了,她的毒……貌似只有下的人才能解?是那個面具男吧。這麼說,藍琳揚起頭,偷偷地趁抱著她的大叔不注意,在他下巴上的鬍子一揪,“啪”手被打落,對上一雙警告的眼:大概意思是,在調皮,在胡鬧,就給你扔地上去。
小氣,不就是拔根鬍子嘛。藍琳諂媚討好的笑一下,待鬍子大叔離開她的臉,偷偷將手指拿上來一點,能清晰的看到手指間夾著四五根黑色的鬍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