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至此,何必假惺惺的做出弱者的姿態。
藍琳拍拍馨馨的肩膀,示意她留在門外就好,免得裡面那個同樣暴躁,喜怒無常的女人發氣什麼瘋來。
“進來。”素月慵懶的聲音,看來心情不錯。
向馨馨點點頭,她邁開有些痠疼的腿,端著盤子,走進屋子。
屋子並不是特別大,到處佈滿紅色的飾物,紅色的紗帳,紅色的簾布,紅色的桌布,紅色的地毯,一色的紅,就如外面殘陽的倒影。
“夫人,金安。”她乖巧的福禮,將白衣盤子舉過頭頂:“清溪調出佳釀,味道極美,清溪不敢一人享受,特請夫人品嚐一二。”
手上一輕,盤子被接去。藍琳滿臉堆笑,不斷的說沒有營養的恭維話,直將眼前的素夫人說的眉頭都軟下來,又親自斟酒,伺候素夫人品評。
待素夫人說腿疼,立馬乖巧的蹲下身子,她雖不是專業的按摩師,卻因為也要奉承人的緣故,手法不比專業的差幾分。
雙掌空心對齊,用小拇指的側面輕輕敲擊素夫人據說疼痛的腿部,待按了一陣,又使出渾身解數,“捏”“錘”“敲”“打”。
忙活了半天,待看到素月半合著雙目,全身都放鬆下來。她抿抿唇,試探的開頭:“夫人,覺得清溪的手藝如何?”
“很舒服,倒是比宮裡那些老傢伙的手藝還要好。”素夫人點頭讚歎。
“那是,就是碧姐姐也誇清溪的手巧呢。這不,碧姐姐聽說夫人這幾日身體不爽利,連忙推清溪來夫人這,直想著夫人得好呢。”藍琳適時提出碧波,眼前的女人脾氣不是一般二般的壞,每一步都需小心謹慎。
素月半合著眸子,嘴角扯開笑容,帶起橫跨鼻樑的傷疤移動:“小丫頭,是為碧波求情來的吧?”
明明就是她下了套,讓自己往裡面鑽,偏偏自己無可奈何,只能往裡面鑽。藍琳咬著唇,乖巧的點點頭,這一次不僅是為了碧波,也為了她自己。若是能夠取得素月的信任,將來條件成熟,她可以閉著眼睛放自己一馬,事情就簡單多了。
藍琳手下未停,依舊盡心盡力的給素月按摩,嘴上乖巧討好地道:“夫人,想要清溪做什麼,清溪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夫人儘管吩咐。”
第二十七章 素月的任務
“記住,你只要聽話的像小貓一樣……”素月臉上的傷疤跳動,露出白牙:“你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否則……哼……”那如骨柴一樣的手,撫過染血的鞭梢,帶起森森寒意。
藍琳不知自己是如何才出了素月的閣樓,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噩夢一般,纏繞住她的心。她早知道,茹月不會對她善罷甘休,她早知道,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不會將她丟在一邊就不管。
可是,當一切發生在眼前,她覺得是這麼突然,突然到她無法接受。
茹月要馨馨重新要回去給她當丫鬟,說是自打善解人意的丫鬟離開之後,她非常想念,鬼才相信她的話。
她想要做的不過是打擊她,不過是讓她害怕,表明她決對有實力可以將她的所有通通拿回去,這次是馨馨,下次是陳亦知。
而素月只給自己一個機會,爬上壽王的床,取得壽王的寵愛,這就是能夠留下馨馨唯一的辦法。
更令藍琳驚恐的,害怕的,只感覺全身無力的是,素月很明顯的擺出,有一位神秘的客人,要得到一個資訊:陳亦知身上是否有傷口。
是的,那傷口確實存在。
就在昨天夜晚,她還替那傷口上藥來著,傷口淡淡的烏青,顯示出曾經那把刺入這傷口的劍有毒,所以經過幾個月了,仍然沒有完全癒合。
是在那日她被強行送來摘月樓的路上,被刺傷的。
是為了她,為了一句話,一個希望,她如何能夠將這件事告訴素月,那個要這個情報的人,很有可能便是“面具男”,他已經將懷疑的矛頭指向陳亦知,現在要的不過是個確定。
或許,他已經確定,畢竟那日裡陳亦知將王雷亭從面具男那裡救出來,直接進了她的院子,這件事情面具男肯定知道。
那麼,他就是在試探,試探自己是否真的如小貓一般聽話。
藍琳越想頭越痛,她當真可以什麼都不顧,只為去尋得自由?那不過是氣陳亦知的說辭而已,畢竟她孤孤單單來到這個世上,在極度的驚恐和害怕中,是他給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她不能捨棄陳亦知,就算那個面具男當真知道些什麼,她也不能說。
可,碧姐姐……她對自己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