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吧!”
之前我們就已經知道了,結業後需各自經營一家店鋪,為期五年後自有人來接替,那時我們就恢復自由了,這五年時間我們每個人都必須竭盡全力經營好負責的店鋪,一來賺取銀子,二來磨練能力。
音姑娘說,這五年就等於我們在為她打工,她會支付我們月銀,五年後我們如果選擇自謀出路,則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學海無涯”和店鋪的事,否則她將追殺我們三族,趕盡殺絕。當然了,我們也可以在五年期滿後選擇留下來,等那個時候所有的待遇、月銀就全部會改變。
我掃過桌上的四個木牌,分別是東北、東南、西南、中原,我選了東南。
“這裡是東南的幾處地方,你再選擇一次。”音姑娘看了我的選擇,拿出一個小匣子,裡面整齊擺放著數個木牌,寫著好些城名。
想到小時候的杭州城,我挑了“杭州”那塊。
“好,現在來選擇你想要負責的店鋪型別。”音姑娘擺出同樣大小的牌子,每一個寫著不同的字,有酒樓,有布莊,有古董店,有首飾鋪……幾乎涉及了各種門類。
斟酌片刻,我選了布莊。
“最後一次,這裡有好幾個布莊都在杭州城,你選出一家來,以後五年內,它就歸你負責了。”音姑娘拿出了一幅地圖,標明瞭是杭州城,每家布莊點出了位置,並在右邊寫了相應的優缺點。
我看了半晌,選了一家名叫“彩雲坊”的布莊。
“子鑰,”音姑娘收起地圖,我知道這是要交待事宜了,“一會兒菩提會送你離開,你的戶籍、路引,還有彩雲坊的賬簿,他都會交給你,這些東西望你精心收好。”
“是,子鑰明白。”說實話,我是有些吃驚的,賬簿、路引很正常,而戶籍就令人訝異了。
“你的名字,我為你擬作‘程裕’了,看了戶籍你就知道是哪兩個字了。”音姑娘語調如常地囑咐著,“我希望你記住,除了彩雲坊和杭州的其他幾家布莊,旁的都不是你該好奇的。”
我心神一緊,連忙應是。如果其他人和我的選擇過程一樣的話,就等於每個人都只知道所選之地、所選同行業的店鋪名號,而旁的都是一無所知的,而音姑娘則根本不容許我們去探尋其他地區、其他城鎮、其他行業的店鋪。
“還有,杭州城內的布莊,你們可以相互聯絡幫助,其他地方的,不準探尋其店主是否同為‘學海無涯’所出,而你的名字,就是日後出門在外使用的,‘子鑰’一稱不得示於外人,可聽清楚了?”音姑娘的聲音很嚴厲,可我知道這是必須遵守的規矩。
“是,子鑰遵命。”
“希望你不要做糊塗事,即使是五年以後,一旦洩漏訊息,我都可以追殺到底,更何況五年之內?”音姑娘告誡道,“你的行蹤若有異常,自會有人來報,所以不要妄圖有僥倖存在。”
“音姑娘恩同再造,子鑰絕不敢忘!”
“我是信你的。”她起身,我也趕忙站起來,只見飄逸的裙襬轉過書案,她的語調終於帶了一絲笑意,“我贈你一隻海東青,日後有什麼事處理不了,或者有何問題,就用它傳信過來,我自會回覆於你。不過,一定要記住,只有真正的‘音字令’才是出自我手,切忌有人仿冒。”
“是,多謝音姑娘。”怎樣分辨真正的“音字令”,我們都已經學過了,而日後傳令的紙張也會分發下來,當每一樣特徵都吻合後,我們才能依照上面的命令列事。
“好了,去找菩提吧!”
乘著小船,先生與我二人離開了“學海無涯”。令我詫異的是,當年我即將死去時,為康熙四十年底,可為什麼進學了幾年,現在卻僅僅過了半年不到呢?而我也不過才十二歲罷了!
難道真的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最奇怪的是,“學海無涯”究竟在哪裡?為什麼我離開後沒走多遠,就到了杭州呢?然而先生說,“學海無涯”是在京城……
這些問題我都不明白,也無法問,但我心知肚明,即使知道不正常,也定要將之視為秘密,爛在肚子裡。
我們只要記住,這五年裡視音姑娘為主就可以了,其他的全部不得過分關心。
番外篇 子銘
子銘,是音姑娘為我取的名字。
康熙四十年秋,爹孃死了,他們是濟南城中一戶有錢人家的奴僕,是被主人打死的。而我,也被他們毒打後丟了出來,我以為也會和爹孃一樣死掉,卻沒想到……
十歲的我滿身是傷,疼得幾近麻木,就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