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之後聊聊天、小睡一會兒,下午就過得很輕鬆了。有時出門去山中走走,有時去院子裡比劃幾下,遇到風大的天兒,就留在屋中看書、下棋,至於晚上……用過晚膳後,那自然是消消食,回屋做運動了!
胤禛仔細想想,似乎兩輩子以來都沒有過得這麼輕鬆過,心愛之人的陪伴、絕頂美味的膳食、平淡卻舒心的日子,讓他有種不願再出現絲毫改變的衝動。
某天晚上,徽音枕在胤禛的胳膊上,臉頰泛著紅潮,呼吸尚且有些亂,顯然剛剛經過一場激烈的情。事:“胤禛,明天去山上好不好?”
“嗯。”一下下撫摸著懷中人觸手如玉的背,胤禛半眯著眸子,一副饜足之態,宛如吃飽了的獅子。
徽音閉上眼入睡,對於明天的安排,壓根沒有透露的意思。
第二日看到那套新衣時,胤禛作恍然大悟狀道:“我說呢,明明到香山後時常去山裡,為何昨晚又特地說一次的,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
“好看嗎?”徽音拿起軟榻上平鋪開來的衣服,眼睛裡含著期待。
“你的手藝,自然是極好的。”胤禛給予了肯定,這不是安慰,這些年來,每到新的一年,他總能收到兩套衣服,從裡到外連配飾、靴子都齊全,後來蓄了頭髮,又加上了一頂頭冠,唯一的不足就是少了些,只有冬夏各一套,但是料子、繡功、裁剪那都是沒話說的。
“聽說秦漢時期以玄色為尊,往年我都給你做了尋常穿的,今年多做一套漢服,嗯……是我畫的漢代帝王服,我想著你穿上定然有氣勢。”徽音說著就抖開手上的衣服要為他更換。
“有沒有給你自己做一身一樣的?”胤禛很配合的開始解釦子換衣服,記得上輩子他也曾穿著漢服仿古過,還讓畫師畫了下來,對漢服,私下裡穿穿他並不排斥。
“當然做了,不然怎麼敢站在你旁邊?”徽音開了個玩笑,將那套玄色的漢服從裡衣開始,一件件為他穿上。
胤禛微微垂頭看著身畔為他忙碌的女子,目光不自覺地軟了下來,墨眸中彷彿能溢位水一般的柔情,“細水長流”,他忽然想到了這個詞,他們一起過了三十年,現而今可不就是如此嗎?比起相敬如賓,比起舉案齊眉,他更喜歡這種溫馨而暖融融的感覺,雖然不比要生要死來的轟轟烈烈,卻讓他覺得真實可貴。
胤禛想,他生在皇家,跌宕起伏的滋味,已經在朝堂中品嚐到了不少,兩輩子加起來夠多了,這一生能尋到如此一個女子,真是幸事啊!
屏風後人影一動,那身量纖細的女子轉了出來,煙青色繡銀蘭的曲鋸深衣加身,滿頭青絲一半盤於頭頂,插了兩支碧璽穿成的步搖,另一邊簪了金嵌紅、藍兩色寶石的珠花,耳朵上則是對被雕琢成葉子的白玉耳墜子,她自屏風後走來,原地轉了個圈道:“怎麼樣?”
“很美。”胤禛的神色迷濛了一瞬,繼而上前牽住了心愛之人的手,“走吧!”
香山並不算很高的山,由於之前已經多次巡視盤查,外人進來的可能性極小,胤禛就這麼拉著徽音行走于山道之中,時不時先行上去再回身來拉她。
高無庸帶著侍衛、奴才跟在後面,遠遠地能看到前面玄色漢朝帝王袍服的皇上和束腰漢裙的皇后娘娘慢慢爬著山,彷彿一個抬眼、一個對視都帶著溫暖的情意,哪怕是讓人看著,也似乎能被感染。
“那邊還有座高一些的,要上去嗎?”胤禛停在一處不高不低的山顛,指著相鄰的一處更高的地方問。
“不了,這裡就很好。”徽音搖搖頭,搭著伸到面前的大手上來站定,很滿意現在的這個地方。
兩人並肩而立,舉目望向四周,深淺不一的地形,或紅或黃的植被,讓香山在清幽秀麗中憑添了幾分繁盛之態,九月底的風微帶凜冽,卻只是涼爽出奇,並不曾多麼的寒冷。
“為何想來這裡?”胤禛在靜靜觀賞美景之後,不由得問出了這個從她提起香山之行時就放在心中的問題。
“在後世,香山的紅葉和日本京都嵐山的紅葉一樣,都是很有名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很喜歡紅葉漫山時的那種壯麗絕豔。”徽音偏頭笑著答道。
胤禛俯覽香山,發現這裡的紅葉其實並不多,想著回頭定要命人種上許多,至多幾年,到時他帶著這女子再來。他視線移向旁邊,看到風拂起那煙青色的漢裙,一直以來深植於心底的惶然此刻又浮現於腦海,下意識地,他伸手牢牢抓住了那衣袂蹁躚、氣韻清逸如仙的女子。
突然被大力抓住,引得徽音不解地轉眼看來,片刻後,她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