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問:“那天我跟在小安子後面,你為何沒認出我?”
“當時我雖然驚訝,不過世界上人有相似也是常事,況且相隔了幾百年的時空,誰能想得到眼前的人就是真正的司馬徽音呢?”莫璃誠實的回答,頓了頓又道,“況且,關於你的來歷……被人遮掩了,我經營宮中人脈四年之久,各種訊息一直很靈通,也沒弄清寧壽宮新進女官的底細。”
將涼茶擱置一邊,那姣好的容顏上浮現梨白一般的笑意:“我猜你壓根沒把這個女官當回事吧,養心殿終究是冷清的地方,對嗎?”
莫璃乾笑兩聲,沒有應這話。
“喝完果汁,我送你回去。”
啊?
徽音看到發愣的某人,意外地被娛樂了一把:“我說,我送你回去,就像你說的,多個說話的人也不錯,而且……你應該不是個沒腦子的人。”
莫璃仰頭灌下剩餘的荔枝汁,笑得又甜又膩:“徽音,很高興認識你,相信在沒有立場因素的大清,我們能建立起很好的關係。”
“如果你能一直保持現在的生活態度,我想那一天不會很遠。”徽音起身,主動伸手錶達善意。
兩個女子的手握在一起,仿若一份互有考量的合約的簽訂,在此後的漫長歲月中,她們都無比感謝上天給予了那次相遇的機會,也從未有一刻不感激那個時候的相知與相識,讓她們的生命,一直彼此交融,相互扶持。
番外篇之宮粉問策
小湯山離京城不遠,再加上有溫泉,是好些達官貴人修別院的最佳地點。不過康熙三十八年時,葛爾丹之亂剛平不久,所以修別院的勢頭並不大,整個大清的經濟尚未進入平穩發展階段,因此如今的小湯山不過是片荒地,就是皇家亦未曾將目光著眼於此。
胤禟帶著些侍衛和奴才,連同八阿哥、十阿哥一同往小湯山走,目的就是為了找徽音。他拉著韁繩馭馬而行,目光掠過馬背上的幾把日本武士刀,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精打細算的笑意。
“我說九哥,你不是說狩獵嘛,怎麼看方向是往小湯山的呀?”十阿哥不解地詢問,馬速卻並未慢下來。
“九弟,莫非你是想去找她?”八阿哥早就覺察了,只不過他也有私心,如今有九弟打頭,即便皇阿瑪怪罪下來,兜著的也不是他一個人,何樂而不為呢?
“皇阿瑪命我協同理藩院辦談判的差事,我這不是得取取經嘛!”九阿哥這樣回答,對於徽音,他只說了她配合擒拿日本殲細,並沒有洩漏其他的訊息,皇阿瑪私下和他說過,這位姑娘的任何一切都不得插手,他又不傻,當然知道該怎麼做。
三位衣著高貴的少年,最大的18歲,最小的16歲,在年節後的一天,冒著尚未褪卻的寒風,策馬到達了徽音在小湯山的莊子門口。和看門的奴才說明身份,立刻就被迎了進去,一路上看到的是千篇一律的蕭索之景,直到穿過一個月洞門,才覺得眼前一亮。
這是個栽滿梅花的院子,粉梅、白梅穿插而生,因春快至,梅花都凋零落地,瓣瓣碾作塵泥。不過梅香仍在,倒是給人一種清雅的寧和,分外舒適怡人。
入得正堂,裡面早已燒了碳盆,一點也不覺得冷。八阿哥三人由著身邊的奴才伺候去了一應暖帽、斗篷,分坐下來後,手邊已上了熱茶、點心、時應果子和醃製的果脯乾貨,當真是招待細緻極了。
“三位阿哥爺暖暖身子,您帶來的人奴才們自會好好招待,姑娘得了信正要趕過來,請三位爺稍候片刻。”王富是李生買下的,因為伶俐懂事又擅長察顏觀色,所以就被分到待客這塊兒,但凡上門的客人,未見到主子姑娘之前,都是由他接待的。
“吆呵,你這奴才夠機靈啊,小靈子,賞!”九阿哥端著溫度剛好的茶盞,笑意頗深地看著王富。
“是。”侍立一邊的小太監向自家爺行禮,上前給了幾個金裸子,他伺候九爺幾年了,自然知道主子是真賞還是假賞、賞多還是賞少,如果連這點都弄不清楚,他也不用混了。
“謝爺賞,不知爺可需要熱水淨手?想來路上土氣大,定是不舒服的。”王富高高興興接賞,姑娘教了,她家的奴才,甭管外人賞多賞少,只要是好處就接,至於辦不辦事,那得看心情。
“八哥,老十,聽見沒,你們底下找得出這麼會來事的奴才?”九阿哥樂了,這家的奴才挺有意思啊,“那成吧,給爺伺候伺候,淨個手?”
“好小子,見人下菜的功夫不錯呀!”十阿哥呵呵一笑,倒沒想其他的,只發現這家待客的東西都不錯,無論是茶還是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