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徽音卻是真的有些佩服他了。腦海裡換算一下司馬家的歷史,某人繼續補充,“傳承至今已有兩百多年,除庶出旁支幾脈仍承祖先衣缽之外,嫡系已然金盆洗手百餘年之久,如今從商為生,且絕不參與軍政之事。”
呃……要說這話是真是假,徽音只能說一半一半,在大清康熙年間的司馬家人真正有沒有摻和政治她不知道,但是以家族傳承的手段來說,完全沒有是絕對不可能的。
“司馬家今在何處?”康熙難以描述聽到這些的感受,只能努力平抑胸腔中的種種思緒,嗓音有些低沉的問道。
“請恕小女無法回答,小女並不知家族藏身何處。”徽音叩了個頭,再度跪直時說,“家族內鬥激烈,小女是被丟出來的,叔伯精通陣法機關,家族立身之地有陣法相護,已被放棄之人,恐怕再難進入了。”
暖閣裡一時之間陷入寂靜,誰都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響。
裕親王難掩驚色,從聽到這少女是盜墓後裔之後,第一個念頭就是要追查出其家族,除之以求心安,然而此刻卻暗自湧上一絲絲同情:原來又是一個家族爭鬥的犧牲品啊!
四阿哥則將眉頭皺得更緊了,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心裡一直盤算著這番說辭的可信度,總覺得不該信,但不信的話這女子的來歷又是什麼呢?
大阿哥雖然也在思量,只不過他想的是其他的,盜墓後裔的話……是不是手握許多珍藏?或者知曉一兩個藏寶之地?
“朕聽說你精通日本語和法蘭西語?”康熙對身世之事不再多問,並未表露出具體的態度,反而問起了別的。
徽音無所謂在座之人信或不信,對她來說,今天不過就是來交代清楚的,只在於說多說少,至於聽的人抱何種想法,根本不關她的事。
“確然如此。小女自幼跟隨家中長輩學習,日本語和法蘭西語是年紀略長一些時學的。至於為何學……”徽音略微一頓,繼而解釋道,“小女偏好鑑別古物,然聽聞自古以來就有倭寇劫掠沿海,想來有些珍貴之物必流入那起賊子之手,為日後好尋回流落之物,故特意學習日本語。而學習法蘭西語,是家族和法蘭西王國有生意往來,因而學了一些作基本交流之用。”
“朕估摸著你還會些其他語言吧?”康熙明擺著不信,表面上看此女學習日本語和法蘭西語都有理由,但細細推敲便知真假了。
“這個……可能還有篆書,為鑑別秦漢之前的古物,這個是會的。如果再說其他的,就沒有了。”徽音一副極為認真的模樣,倒讓人覺得她是在說實話,可惜看在康熙眼裡,只覺得眼前的少女裝相起來,極能唬人。
“哼!”萬歲爺冷哼一聲,揭過這事了,當然這番回答他是不信的,“你身為女子,武功極好,是為何故?還會些別的什麼?”
“小女自幼由叔伯教導長大,鑑別古物、陣法、武功、音律都學了一些,其他的沒有了。”徽音答的老實,說出的都是她很熟悉的方面,旁的倒沒提及。
“不止吧,朕聽聞你還會藥理?”康熙睨了下面的人一眼,想到下面的奴才稟報,進別院前她聞過那化功丹後才吃的,不懂藥理又何必如此呢?
“小女真的不懂藥理,”徽音堅定搖頭,進一步解釋道,“司馬家本是盜墓起家,無論是怎樣的陵墓,進入之前若無法辨別其中是否有毒氣之類的東西,便不會傳承到兩百多年後的現在了。所以司馬家的子孫學醫者有,但辨識有毒有害的能力,卻是基本要掌握的,否則平安長大根本就是妄想。”
康熙聞言一驚,裕親王也是一臉訝異,顯然在座的四個天潢貴胄都想到了,這得怎樣激烈的家族鬥爭,才能達到這種地步?子孫後代若不能掌握識毒之技,就無法順利長大嗎?
徽音不理會他們怎麼想,她只知道藥理什麼的都是浮雲,醫術嘛,她也不會,但是無涯居的實驗室裡,各種各樣的有毒材料,卻是滿滿當當的,之前有條件時,她也會尋法子試試藥什麼的。
聽到這裡,康熙心知再抓住她本身是問不出什麼了,即使說了,怕是也真不了多少,只能尋別的線索了。
“你的劍法極好,聽聞你那日捉拿日本奸細時,曾用了一種暗器,不知朕能否有緣一見?”
暗器?徽音忍笑,可是忍得好辛苦啊,能把手槍認成暗器,誰這麼有才?
“這個,恕小女不能答應皇上,暗器一般是保命之用,示之人前便再無價值可言,且此物所耗內力極大,若非緊要關頭,小女斷不會用的。”徽音編謊編得理所當然,一點也不怕被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