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蹬腿,優雅無比地落在禁軍面前,離他們不過兩步遠,駭得有幾個人哆嗦起雙腿來。四阿哥一看那順毛的煤球一樣黑的畜生,由不住抽了抽嘴角,總覺得那獸臉上有一種貌似委屈的表情,嗯,一定是眼花了,絕對是眼花了。
“司馬姑娘,怎生得聞聲不見面?”胤禛領著幾個保護他的禁軍,快步走到黑帝嚇住的禁衛軍這邊,拱手高聲道。
“四阿哥有禮,煩勞您吩咐禁軍,此刻莫要輕舉妄動,至於日本人……小女自有法子發現他們的蹤跡,切莫打草驚蛇為好。”徽音緩緩自樹林中現身,仍舊是柔美的漢裙打扮,蒙面望來,渾身透著一種梨白的淡雅氣息。
“全部都退回來!”胤禛心知此女能耐,而且此次安排,皇阿瑪曾將箇中關節都告訴他,那封出自眼前女子的信他也看了,按照聖命行事的話,日本人的事,皇阿瑪本來就預備讓這女子出頭,一來將日本奸細一舉成擒,二來是為摸摸這女子的深淺。
九阿哥一臉不忿地看著禁衛軍聽命回籠,氣勢沖沖地到四阿哥面前,開口就道:“我說四哥,人都跑了再不追就來不及了,沒抓到人回去怎麼跟皇阿瑪交代,要是治罪的話,難道你頂著?”
胤禛淡淡掃一眼這個母家尊貴的弟弟,並沒有開口的打算。反倒是一邊的徽音,微微皺了皺眉頭,轉身欲往日本人藏身的方向而去。
“喂,你……你就是司馬徽音?”九阿哥一轉眼,看到蒙面的女子時一愣,旋即挑眉道。與此同時,他硬是命令一小隊禁軍跟上去,自己也想靠前找機會搶點功勞什麼的。
“嗖嗖”兩聲,徽音閃身躲過,只見方才走過的地方釘著兩枚手裡劍,入地三分之二,可見力道有多強。唔,她有些控制不住怒氣了。
四阿哥一直緊盯著那蒙面少女,是以清楚看到她的眉宇間浮現出可見的憤怒和煞氣,然後便聽到語氣冰冷的清潤之聲:“膽子挺肥的,都這時候了還敢找茬,不廢了你們,我司馬徽音的名字倒著寫!”
徽音轉頭瞪了眼跟在身後想要搶功勞的禁軍,指著他們對黑帝惡狠狠地說道:“看著他們,誰敢礙事就撕了他們!”語罷也不見她怎麼做到的,靈巧的身形掠過九阿哥身邊,凌空而起時手中拿的火銃“嘣”一聲響,強大的後坐力讓她向後虛空飛出,四阿哥踏前一步,卻看到那道身影輕飄飄一轉,也不知從哪裡借力,居然再度掠到了剛才站過的地方。
黑帝聽從主人的吩咐,騰躍到想要上前的禁軍面前,看似散步一樣來回走動,大大的眼睛冷光時現,一下子還真沒有人真的挑戰這頭獸類的獠牙利爪。徽音將手中的裝飾精美的火銃扔到九阿哥面前,乾脆地報以鄙視:“中看不中用,真是礙事!”
胤禟覺得自己快要爆發了,他從出生以來,還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哪怕是皇阿瑪,看在額孃的面上也會斥罵出口,如今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看不起了,他怎麼能夠忍受。也不顧及還有頭猛獸虎視眈眈,就想要衝出去好好教訓一下徽音。
當然,他沒這個機會。
徽音掠身而起,徑直飛向她靈力分散出去的方向,能夠發現這是忍術裡面的遁術,但是隻要沒有收回監視的靈力,發現日本人簡直是輕而易舉。手裡劍嗖嗖射出,她閃身躲避的同時拔出腰間軟劍,格開迎面飛來的東西,一個翻身躍起,軟劍被丟在地上,單手握住貼身藏的小巧手槍,聚冷生熱之下,連續不下十發槍響,直命中日本人的藏身之處。
四阿哥果斷地指揮禁軍撲上去,待徽音落地撿劍時,禁軍們已經順著那個方向,找到了有血跡的地方,捆綁後抓出來共有九個人,五花大綁地押到了四阿哥和九阿哥面前。徽音提著軟劍,邊向他們走邊收回留在他們身上的靈力,因是白天,那絲靈力實在太弱,普通人根本無法看清楚,除了……
“你是陰陽師?”唯一那個忍者目光震驚地盯著越來越近的少女,對於能看到大清國的陰陽師,他十分詫異。
翻譯官盡職盡責地翻譯著日本人的話,四阿哥擰眉盯著那個纖細的身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暴怒的九阿哥聽到翻譯,疑惑的眼神在那名少女身上打轉,看不出他一陣陣劃過光亮的眸子裡有什麼含義。
徽音輕蔑地掃過那個忍者,流利的日語脫口而出:“別用你們那種國家的稱呼來解釋看不懂的事物,陰陽師?不過是和鬼怪打交道的半陰人,安能與我相提並論?”說著,手起劍落,被靈力繃直的軟劍刺入忍者的氣門所在,老練的手法讓這位自負身手的忍者驚懼難掩。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插手我大日本帝國之事?武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