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回藥居。
腳剛抬又落下,我凝眸看著站在丘下抱臂仰頭望著我的黑衣男子,一時失神。在餘暉下湛著金絲光澤的黑袍寡絕沉靜,襯得他的身影愈發修長冷漠。俊美英挺的面龐上蒙著一層若有若無的怒氣,顎下微有青色的鬍渣,神色略顯疲憊倦怠之累。雙眸亮若粲星,盯著我時卻似寶劍銳利的鋒芒,彷彿要看入我眼中一路刺入心底的狠絕殘忍。
“你……你怎地又回來了?”我顫聲,此刻再看到他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晉穆微微勾唇,縱身一躍跳上丘頂,逼近我面前,垂眸別有深意地盯著我,卻不說話。
那眼神涼得徹底,傷得徹底,隱隱約約的還帶著一絲悔意和恨意,一抹說不出的玩味和厭惡,看得我幾乎無所遁形,只能故作鎮定地回視他,嘴角本淡淡笑著,而後笑意越來越僵硬,直至我再也笑不出來,他方冷冷一笑止住了沉默:“你好啊。”
我聞言一愣。
他抬手抓住我的手臂,緊緊地不放,直掐得我骨頭都痛了,他才沉聲道:“他如此待你,你還不放心給他通風報信。我以為你離開金城是徹底明悟了,原不知你是存了這般心思,故意來夏探聽情報告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