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肯回頭的臉靠入他的胸膛,手揉撫著我顫微不止的身子,沉聲道,“不要鬧了,你阿姐已經死了。”
我埋首他懷中,咬著牙,不動也不出聲。
他的手臂忽然鬆了鬆,抬手挑起我的下巴,垂眸看著我,命令:“哭出來!”
我望著他的眼睛,神色漠然。
“乖,心裡難受就哭出來,好不好?”他的眼裡似乎滿是心疼和著急,眸子已不再明亮,而是盛滿了無止境的晦澀深沉。我的臉被雨水打得冰涼,他移了一下手指,將溫暖的指尖觸在我的肌膚上不斷摩娑,揉著我的臉,摸著我的眼睛,好似要用他的手來給我的臉上添上一個不同於此刻的表情來。
我看著他,又似根本就看不見眼前的人,眼神穿過他望著車外那深深的黑暗,思緒正一點一滴地隨著夜色沉淪下去。西陵決戰時以為阿姐死時心是痛的,後來又得知阿姐未死心中歡喜得似是自己重生。失而復得,得而復失,幾天之內眨眼間經歷最親的人重重生死變數,誰人能無動於衷地肆意哭笑言心?
心好像麻木了,又好像陷入了沼澤,正窒息掙扎著,欲上岸,卻又擔心上岸遇上更讓自己傷心難過的事。
誰是兇手?
我不願想,更不敢想。所以寧願糊塗,寧願沉浸在無邊的悲傷下麻痺自己,再不醒來。
唇上忽地一熱,有溼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