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了下來。
王書輝斜眼看到陳封正在用蘸水筆,蘸著桌子上墨水瓶裡的墨水寫字。心裡嘆了口氣。心裡想著,什麼時候,工業部門才能把鋼筆弄出來啊。
對他來說,蘸水筆真的太不方便了。
。。。
第134章 入學風波3
在王書輝小的時候,他就一直隱隱約約的有一種感覺:世界好像在不斷提速。
他剛產生記憶那個時代,也就是八十年代末。他生活的地方還不能經常的看到汽車。國營兵工廠裡,也只有作為副軍級領導的總廠廠長和黨委書記能坐得上轎車。各分廠廠長的座駕,大部分還都是那種綠色的北京吉普。
等到他九十年代初上初中的時候,在他家那裡,就開始可以看到很多小轎車的身影了。其中日本車多,歐美車少。在東北邊陲的一個小城裡,從北京吉普也不多見,到小轎車滿街跑,不過才用了幾年的時間。
等進入新世紀,他初中畢業的時候。手機這個東西就出現了。他上高中的時候,已經就有家庭富裕的同學配了手機。手機在那個時候,對於王書輝,還屬於有錢有勢的人家才能有的奢侈品。
等到他上大學的時候,他就用打工的錢,買了自己第一部手機。因為那時候,手機已經成了每個人都有的必需品了。連收破爛的人都有一部。
王書輝研究生畢業,到大學裡當老師的時候,因為學生們經常嘲笑他的古董手機,他不得已花了四百多塊錢,買了一部國產的手機。這部手機可以上網、可以發微信、可以拍照片、可以……,可以……,反正有用沒有用的功能,它全有。
只在手機這一件東西上,王書輝產生了一個明確的認識。工業化本身就是一種正義。
想一想,難道不是這樣麼。從新世紀初到他上大學這四五年的時間裡,手機從幹部家庭、富商家庭的子弟才能擁有,到王書輝這個準孤兒,靠一個月打工的錢就能買到。他不認為這是誰的恩賜或者賞識,自己的財富也沒有實際性的變化,自己仍舊是一個一文不名的無產階級。
但是,第三次工業革命推動的微電子工業技術的全速發展,讓自己這個無產階級,在使用手機的問題上和既得利益階層享受了相同的待遇。
當然了,那些既得利益階層還可以花更多的錢,去享受訂製待遇,或者花更多的錢,給自己的手機穿金戴銀鑲鑽石。可是,手機仍舊是手機,至少在通訊問題上,自己這個無產階級和既得利益階層是完全相同的待遇。
王書輝就是認識到了工業化的發展,在技術層面是不自覺的有利於普通勞動者之後,才除了在大學時代上了幾天公知母知的賊船以外,一直堅持科學的思想理論的。
穿越後的王書輝在親身的體驗了封建農業社會的實際狀況之後,更加深刻的認識到工業化的正義性了。
比如說,在教育問題上,他就感到,要是沒有工業化,沒有自己建立起來的初級的,現代社會鄉鎮企業水平的小工業基地。想要對三千多個五歲到十五歲的青少年進行普及教育,那完全是扯淡。
沒有磚瓦廠,就沒有小二層的教學樓和宿舍樓;沒有鋼鐵廠和水泥廠,就沒有生產水泥預製板需要的鋼筋混凝土來蓋教學樓和宿舍樓。沒有化工部門,就沒有夜間上課必須的煤氣燈。沒有造紙廠和印刷廠,就沒有課本和作業本。沒有機械加工廠,就沒有蘸水筆。沒有……,就沒有……。
反正要是沒有工業化,像這樣快速的建好一所三千人的學校,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有人說,在古代社會里依靠手工工匠也能做到這些啊。這話倒是沒錯。可是,依靠手工工匠,能在三個月內完成這些工作麼。一棟棟教學樓、宿舍樓,一片片操場,一車車的課本和文具。這些東西,都是王書輝在三個月的時間裡,讓復興會的各個部門完成的。
在公元1621年年末這個時空裡,王書輝沒有辦法進行橫向比較。作為東方世界最強大的政權,明王朝的最高學府國子監也沒有自己即將建立的復興學校規模大。而在西方世界裡,無論是正處於衰落階段的西班牙帝國,還是其他正在興起的海盜國家,也都沒有三千人規模的學校存在。
王書輝正在籌備建設的這所學校,雖然在現代社會,也就是個縣城中心小學的水平。但是,在這個時空裡,她卻實實在在的是個巨無霸。
王書輝雖然自認為自己是個有水分的工業黨人,但是,他畢竟是個學社會科學出身,從事社會知識教育的文科僧。
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