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把饑荒、瘟疫、疾病、災害和戰爭等等人間地獄裡的東西,帶給別的民族、別的國家了。
對於王書輝來說,工業化就是正義,工業化就是未來。為了工業化,別說現在死個一千多人了,就是往裡面填上上千萬的人命,他也要去做。
再說了,王書輝深刻的知道,就是不死在工業化的程序中,就是沒有王書輝的這個,在原本的歷史上並不存在的工業化。因為自然災害,因為生產力水平落後,因為醫療衛生水平落後,因為土地矛盾,因為外族入侵等等原因,歷史上的中國人,死的難道還會少了麼。
現在搞了工業化,用十幾年時間,建成了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水平的工業體系的話,那些原本在歷史上,會死於疾病、瘟疫、飢餓、戰爭等等原因的中國人,就可以活下來了。
王書輝深刻的知道,自己是在救人,是在救以後會像狗屁一樣,隨風而去的農業社會的幾千萬上億的,會死於土地和糧食不足、醫療水平落後以及外族入侵等等原因的中國人。
別說現在只是一些自己的手下感到不舒服了,就是以後會在史書上留下罵名,王書輝這個跋扈的傢伙會在意嗎!
對於一個已經認識到世界本質的書齋宅男而言,對於一個毛老人家的信徒而言,對於一個馬前卒同志工業黨理論的擁躉而言,所謂名聲這個東西,對於王書輝來說,那就是個屁。
而且,從他自己的經歷上看,王書輝認為,即使現在的人不理解他,後世人也是不會缺乏智慧,去認識到自己這個穿越工業黨的正確和偉大的。
所以,王書輝把現在復興會的手下,這些自己工業化理想先鋒們,成群成群死去的現象,看成是一種工業化的浪漫。當然了,用情懷黨們的話說,這得叫做“血色的浪漫”。
王書輝認為,等到幾十年後,大規模的重工業全面的被建立起來之後,有了那成片成片的飛艇,成群成群的鐵甲艦,像蜘蛛網一樣的鐵路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工業化,才是真正的浪漫。
不過,工業化這個事情,只能說她的未來是浪漫的。工業化的起步階段,原來王書輝只是從書本上,從老工人的講古裡,知道她的殘酷性。現在,他則是在自己在明末的親手實踐中,知道了她的殘酷性。
能不殘酷麼,王書輝臉上的傷口,斷掉的小手指頭,要不是因為有時空門的生理修補,現在還在那裡呢。
王書輝現在只能在腦袋了偶爾想象一下工業化的浪漫。在現實中的大部分時間裡,他都在幹一件事情。那就是,根據復興會各個工廠的實際情況,根據復興會工人們的文化程度,編制他們能夠掌握的,每個不同的工廠的每個不同部門的每個不同工種工人的《工作手冊》而已。
復興會的所有會員,一方面,都在為江北工業區,那幾動不動就掉鏈子,天天死人的小鋼鐵廠、小水泥廠、小煉焦廠、小機械廠、小印刷廠、小卷菸廠和小造紙廠而感到驚訝,感到歎為觀止。
另一方面,復興會的所有會員,又對建設這些鄉鎮企業水平的小廠子,成百上千的死人。特別是那個實驗性的,用從現代社會運過來的高等級工業水平製造出來的相關裝置的,所謂的“化肥廠”,每天都能死上兩位數的狀況,感到頭皮發麻,吃不下睡不好的時候。
向南北兩京派出了朱由梓的幾個舅哥,向荊州府派出了牛金星做說客的王書輝,正在痛苦的根據復興會建立的那些工廠的實際狀況,制定相關的《工作手冊》的同時,也在考慮怎麼能夠在荊州府地區,也建立起一個小型的工業區來。
不過,這一次王書輝的心比較大。他希望即將在荊州地區建立的工業區,所使用的裝置,最好都是江北工業區的那幾個小機械加工廠生產出來的。
用機器生產機器,如果能夠做到這一點,就是在進行工業化了。王書輝深知,現在自己在江北村糊弄起來的那些小廠子,全都用的是從現代拉過來的,先進的,對於明代人來說屬於“外星科技”水平的,透過時空門拉過來的,現代工廠生產的裝置。
你別看那些裝置的檔次都很低,都是那種清末漢陽鐵廠級別的。但是,你問問建立漢陽鐵廠的張之洞,他的那個盡生產殘次品,最後還被日本人弄走的,那個天天虧空的漢陽鐵廠,有能力複製自己使用的裝置麼。
用一個鋼鐵廠,生產建設另一個鋼鐵廠需要的材料。用一個機械廠,再用這些材料,加工和生產,建設另一個鋼鐵廠需要的裝置。先建成的鋼鐵廠和機械廠,能夠複製出另一個鋼鐵廠和機械廠來。
別管看起來這些東